to makeall worth while
someone like youkeepsatisfied
someone exactly like you...”
虽然正在跳着的是类似地球上的交谊舞一样的双人舞,作为阿斯嘉德第一花花公子的范达尔却显得十分绅士而彬彬有礼。当然,他吸引姑娘们芳心的方式也不在这些跳舞时无可避免的轻微肢体接触之上。
但是约露汀却无法不把自己的脊背愈挺愈直,几乎要往后仰倒过去了。
诚然她在地球上念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学校举办的舞会里见识过这种交谊舞――哦,那些中庭的年轻人跳的与其说是社交舞,倒不如说是贴面舞,更亲近一点的话两个人还在跳舞的时候互相揽头揽颈上下其手,整个会场都飘散着奸/情满满的气息――但是像今天这样,跟一位自己过去就已经熟识的男士共舞,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令人尴尬而不自在的事情。
她在中庭的舞会上和亨利或其他来邀舞的男孩子共舞的时候――虽然只有那么有限的几次――可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这么极不自然。
说到底,在她心目中,亨利也好,那些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中庭的普通男孩子也好,都是即使分别也不会如何惦念着的陌生人吧。这种想法反而可以减少一些她因为肢体接触或舞步生疏而带来的难堪感。可是现在她对面站着的是范达尔,是那个在阿斯嘉德唯一对她或对洛基尚算态度友善公平的家伙,是那个在飞往黑暗世界的神域飞船上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披风送给她保暖的人,是第一个称赞她“是个漂亮的好姑娘”的人。
换言之,正是因为他曾经表达过的这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友善、关心和肯定,她今天才会接受他的邀请。
随着乐曲的进行,她在地球上所参加过的那些party的经验,以及所跳过的那些舞的练习,都慢慢复苏了。她脚下的舞步也渐渐流畅自如起来,至少没有再次踩到范达尔的脚了。
乖觉识趣如范达尔,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舞伴这明显的进步。他狡黠一笑,并不拆穿她这可疑的突飞猛进,而是愈发加大了他们跳舞的动作,开始不仅仅局促于原地,而是悠然地随着舞步旋转,在舞池里绕着圈子。
“see, i've been travelling a hard road
looking for someone exactly like you
i've been carryingheavy load
waiting for the lighte shining through...”
在约露汀终于把舞步和配合弄得足够通顺,开始有一点心情去聆听那个阿斯嘉德姑娘学会的中庭歌谣时,范达尔突然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随即拉着她的一只手,突然又轻轻一甩,她心领神会,随着那个动作很流畅地在他的引导下向外来了个漂亮的旋转。
她对自己的反应速度以及舞步的流畅性十分满意,刚想愉快地冲着她的舞伴笑上一笑,视线的余光却刚巧在这时候无意中扫过这一侧舞池旁的长桌,赫然发现在长桌的一角,神王就坐在那里――坐在一张普通的木椅上,面前放着一个和别人使用的没什么两样的普通的大酒杯,却略略歪着身子,大半个人都沉坐在那张对他庞大的身躯来说稍嫌小了一点的木椅之中,正似笑非笑地把目光投向这个方向。
虽然她不确定神王正在看着的是这个方向上的什么人,但是她霎时间就下意识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先前满脑子纯粹的愉快情绪跑掉了一多半。
她几乎是立刻就把脸撇开了,完全不敢再看向那个方向,顺着旋转的力度又转了回去,回到了范达尔面前,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
大厅另一边高高的木桌上,那个善歌的阿斯嘉德姑娘仍然无知无觉地唱着:
“yeah, i've been doing some soul searching
justfind out where you're at
i've beenand down this highway
in all kindsforeign lands...”
在这曼妙的歌声里,她却悄悄苦了一张脸,对着范达尔低声说道:“……我们还是到那边去跳舞吧……”
范达尔微微一怔,“为什么?”
约露汀一时间感觉有点有苦难言,只好小声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刚刚才发现陛下坐在这边啊……你知道我一向很怕他的……”
范达尔沿着她遮遮掩掩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半个身子都沉坐在木椅里,姿态似乎懒洋洋的,但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舞池里欢乐起舞的这些年轻人的苍老神王。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神王脸上的表情不动,却微微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因为衰老而深陷的眼窝里,那唯一完好的左眼眸却格外明亮,似乎一瞬间射出某种令人不可逼视的光芒似的;他只好微微向着神王的方向颔首为礼,借以逃脱那种一瞬间突然袭上后背的某种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