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叫“端音”的丑女人!
没错,只要没他苌夕好看的,都是丑女人。
会弹琴有什么神气?他苌夕可是拨弄过遗琼的!
小小凡人,居然敢在他千古妖灵面前耀武扬威!
方才真该给那个端音使个法术,让她大摔一跤或是满脸长包,再冲过去把美人抢回来!
“咦,失策了!”苌夕捶了一拳树干。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美人正喜欢跟那司音相处,左右他们二人会的那些诗词歌赋,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早会认字便好了。如此想来,当日扶眉骂他的话是对的。他好似确实除了一副皮囊外,一无是处。
思到这地方,苌夕又像被霜披了的茄子一般,蔫蔫垂下脑袋。趴在树干上,四肢垂下树干,任其晃悠。
“——没想到意气风发的千古妖灵,竟也有落魄失意的时候。”
葱郁林间倏地传来一声调侃。
“谁?”苌夕眼中的落寞顿时一扫而空,警心竖起,高声问道。
那人冷冷一哼,道:“这才几日,你便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苌夕顿了顿,豁然大悟,道:“白葶?!”
白葶在一团飘飞的红雾中现身,嘁了一声,道:“算你有点良心。”
苌夕飞身跳到白葶那棵大树上,与之并排坐着,道:“我那日打伤你,你后来没事吧?”
白葶一愣,似是想到什么,眼中的流波一凝,道:“无事,第三天便尽数痊愈了。”
“没事便好。”苌夕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以后都不打你了!”
白葶冷冷一哼,道:“那日是我非要跟你赌,主权可不在你手上。”
“哦也是......”苌夕点了点头,也没明白分明是他苌夕伤了人,却为何在白葶口中,打人的没错,受伤的反而还错了一样。
白葶未待其细细琢磨,转移话头,问道:“你呢?竹君那日下的手也不轻。”
“我有美人大心肝,当然没事了!”苌夕兴致勃勃看向白葶,欲想跟他再讲讲跟美人的趣事,顺便跟魅术大佬取取经,却忽然瞄到对方脖子上的红点,便凑近了端详,道:“咦?怎么这么快便有蚊虫了?”
“什么蚊虫?”白葶侧头看他。
苌夕指着对方的脖子,道:“你瞧,你脖子上都被咬了红包!啊也不对,你瞧不到,晚上回去照镜子吧。”
白葶顺着他的手抚上白皙的脖子,脸色蓦然煞白,慌忙将衣领往上一收,仓皇道:“这都夏天了,自然有蚊虫!你这种皮又厚血又臭的,蚊虫自然看不上。”
苌夕恍然,挠了挠头,道:“怪不得,我就说我没觉着有。嘿嘿,还是你皮肤好,跟白玉一样。”没等对方接话,他又补充道:“不过还是没有美人的好,美人的皮肤又香又软,看着就想吻下去!”
“想有何用?有本事真亲下去呀?”白葶剜了他一眼,嘲讽道:“还不是一样被赶出来,灰溜溜的,被人家嫌弃!”
“我才不是被赶出来的!”苌夕字句铿锵,道:“我这是吃了饭出来散心,你不准瞎猜,离间我和美人的感情。”
白葶犀利地拆穿他,道:“得了,跟你好半天了,若你们感情顺遂,你还这么苦大仇深?你又不是唱戏的,费不着演戏诓我。”
苌夕嘟囔着嘴,拿指尖在树干上画圈,喃喃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要是有你一半机灵便好了。”
白葶交叠着两条腿,软盈盈靠上树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多与我相处些时候,脑子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