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典狐疑地挑下眉,问旁边的人,“我怎么觉得……这太奶奶好像并不想伤害他,可面子上又下不来,所以才找的借口啊?”
余心冷笑:“我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点而已,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看她又被点了怒火,庄典典悄然退回原位,争取不去打扰这位姐姐。
转眼,她看着钟尧,又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她上前,“这位太奶奶,能不能麻烦您老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呢?”
钟尧将视线调向她,挑挑眉梢,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小姑娘,你好像还没搞清楚呢。是他请我来的,用他的身体也是他自愿的。”
庄典典的心头倏地一沉,钟尧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个理!
余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慢慢踱过来,“做个交易好了,你把他带走,再把那小子放了。”
她的手指笔直地指向玄杌,庄典典是真的无语了。
这得是多希望玄杌消失啊。
玄杌做了个深呼吸,僵硬得抬手,把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架到旁边。
花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很好,你不喜欢他。”
余心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
她又来到庄典典跟前,后者赶紧摆手:“我眼神也好着呢!”
可是,她却眯起眼睛,“你……”
不待她说什么,玄杌一把就将庄典典给扯过来,挡在身后:“她就是个笨蛋。”
庄典典:“……”
人与人之间,最赤果果的伤害,就是这种直白到不加以修饰的言语攻击。
说谁是笨蛋呢?
丫说谁呢?
庄典典撸起袖子就要上,被玄杌一根手指就给戳后面去了,“这没你事!”
花桅的眼神变了,阴沉得仿佛随时都能雷阵雨转雨夹雪。
“你护着她。”她一字一句地说。
庄典典愣了,迷茫地眨巴两下眼睛,为毛她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仇恨呢?
玄杌冷眼看着她,脸色都没带变一下的,“那是我的事。”
“你护着她!”花桅突然怒吼一声,猛地掀起手臂,一阵狂风在房间突然肆虐,吹得庄典典眼睛都睁不开了。
对玄杌真是怒其不争,“你傻啊!就不能先说两句好话哄哄她?他喵的,白长这么好看了!”
“你居然护着她!”
花桅彻底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中,屋子里的东西乱飞,风就跟刀子一样刮到身上。余心的面色一变,朝前迈进几步,随时都要准备跑路的架式。
庄典典眯着眼,看到地上的沐冷枫,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就算不被屋里乱飞的东西砸到,被花桅一怒之下劈成两半也是有可能的。
一咬牙,冲过去就把他给拖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