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墩子的年轻男人脸红了红,压低声音:“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是说了,我告诉你名字后,你就不难为我了嘛!”
庄典典一摊手,“我有难为你吗?有吗?”
墩子急了,“你当着他们的面叫,他们会笑话我的!”
看他那认真着急的劲,庄典典倒也不会难为老实人,她问:“有人经常笑你吗?”
墩子的目光避了开,小声说:“我新来的没多久,他们总喜欢拿我开玩笑……”
庄典典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欺负新人啊!
她立即揽上了墩子的肩,站在门口,好不霸气,“喂,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墩子是我兄弟!谁要是敢难为他,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是谁你们知道吗?人称杀人无形的鬼手典!”
墩子真的都快要哭了,“姐!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快别说了——”
“没事,墩子!不用太感动,就咱俩这交情,以后有事你尽管找我!”
墩子:“……”
卓迩下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的人质,正和自己的手下勾肩搭背,说要罩着人家。
“喂,庄典典。”他叫了一声,也吓了墩子一跳,他赶紧立正站好,离庄典典大老远,想要赶紧撇清关系,拉开距离。
庄典典回头,皱眉:“干嘛叫那么大声啊,你吓到我兄弟了。”
墩子只觉得眼里有热泪在滚动,他快要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了,不比疯掉的那位同事好多少。
“哎哟哟,看看,都感动成什么样了!”庄典典重生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用着无比肯定的声音说:“你放心,以后连卓迩都不敢碰你!他要是敢动你一下,我敲断他的腿!”
墩子昂首望天,有些生无可恋。
“行了,”卓迩居然都看不下去了,把庄典典拎了过来。
“带你去看你房间去。”
上了楼,走进一间舒适漂亮的房间,庄典典张了张嘴,半天才说:“你对人质一向这么大方?”但仔细一想,也不对,第一次被这家伙绑架时,他就把她给弄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男人做事全凭喜好!
“喜欢吗?”他问,态度像对待自己圈养的宠物。
庄典典白他一眼,“别用这么肉麻的态度和我说话!酸!”
他不介意,而是大方道:“你以后不习惯也得习惯,你会是我儿子的妈,我要对你好。”
他的执着,还是让庄典典哭笑不得,连恨他似乎都有点恨不起来。
庄典典失笑:“好,咱们把这问题可以先搁一搁。我就想知道,钟尧呢?你把我的小尧尧藏在哪了!”
卓迩摇头:“我怎么可能把他关起来呢?他对我来说这么重要,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庄典典对于这种无法解释的情感,其实一直都是很宽容的,但是,听到他用“疼”这个字,饶是她这种百毒不侵的,也会被震得一脸血。
“我要见见他。”她一脸的认真,心里暗下决定,她必须要见到她的小尧尧。
卓迩盯了她半晌,有几分黝黑的皮肤透出男人一般的魅力,他一点点勾起唇角,“好,你想见他,我就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