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远远地便看见倒了一地的禁军与太医,脸色不由更加难看起来。
好一个乐府!
待治好了人,哀家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走至还算清醒着的禁军首领身边,给了他一个看废物的眼神。
禁军首领一惊,结结巴巴地道:“太,太后,......”
太后直接挎过他身旁,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太后,危险!”虽然太后理睬他,但他依然止不住要提醒她。
太后走了几步后,转过头看向正阳将军:“正阳将军,你还等什么?莫不是要让哀家去叫门?”
正阳将军:“太后娘娘误会了,臣是想着那位夫人是想要让太后娘娘亲自前来,臣若是去叫门,岂不是显得太后娘娘诚意不足!”
太后:“你!......”
她压下心中的不快,“尽管去叫门!”
正阳将军作了一揖:“是!”
他大步走近了乐府的大门一些,“夫人,太后娘娘亲自前来了,还请夫人看在她护弟心切的份子上,让白神医施出援手!”
白妍然从府内走出来:“正阳将军,你今日倒是闲的很呐,这么快又过来了!”
“大胆,见到太后娘娘还不跪下行礼!”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一声厉喝,惊得在场的人一震。
虽然,这话是针对白妍然的。
白妍然隔着面纱的脸歪向老嬷嬷,“你又是谁,在我乐府门前大声喝斥可曾想过后果?”
老嬷嬷:“我乃太后身边的黄嬷嬷,训你几句是看的起你,.......”
“一个奴才而已!竟也敢训起人来了!”
“你!......”
“做奴才就要守住奴才的本份,一点儿眼力价也没有!”
“......”
显然,白妍然的气势也不是盖的,完全辗压了黄嬷嬷!
太后轻咳了一声,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这女子不好拿捏!
“这位夫人,哀家前来是想请白大夫为安平候治疾症的,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白妍然:“白神医不在府中呢!”
太后:“你!......”真是气死她了,她人都过来了,竟然还是得到一句‘白神医不在府中’的话!
她的脸色突地变得阴沉起来:“你可要想好了,耍着哀家玩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白妍然:“太后多虑了,白神医却实不在府中,我让求医的人上门,无非是想了解求医之人的病情罢了!”
太后还未说话,黄嬷嬷便开了口:“白神医若是不在,你又如何了解病情!太后娘娘不计较你不与她行礼之责,你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本夫人只不过是凭着本心行事而已,若论得寸进尺,谁又能及得太后半分?”
“你!......简直太过份了,来人呐,.....”
“黄嬷嬷,退下!”太后扯住欲要唤人将白妍然拿下的黄嬷嬷。
黄嬷嬷知自己有些越矩了,忙退到一边,只愤愤地盯着白妍然,不再作声。
太后:“哀家倒是要听听,哀家怎么个得寸进尺了!你今天若是不道出个所以然来,污了皇家声誉,休要怪哀家诛你乐府满门!”
旁人若是听到这话定要吓得抖腿,偏白妍然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道:“若是请医者上门,自当是摆出请人的态度来,太后让人到我乐府硬闯是为何?”
朱统领走过来,道起歉来:“是我怕耽误了安平候的疾症,一时心急,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太后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白妍然却是突地眼神一凛:“一时心急?照你这么说,一时心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