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很清楚,他惹的麻烦够多了,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
“这一次真的是私人行程,我们的人都在医院附近待命,并没有上来。”说到这里倾夏顿了顿,见到那人脸色果然微妙地一变后,道:“我的本意只是想见一见在这里的孩子们,还有家长。”
“我对你怎样,不感兴趣,他们怎样,我更感兴趣。”倾夏情绪不辨地说道。
就差明言了,我不找你麻烦。
其实说出这些话,倾夏心中并没有底,老任的确有安排人手在医院底下候着,但那几个根本不足为惧,所以她模棱两可的用了“附近”二字,这样搜索范围就扩大了,一时找不全人只能说明她的人掩藏踪迹掩藏得很好。可倾夏真不确定,这招虚晃一枪,晃不晃得过眼前这只老狐狸。
陈医生闻言果然不置可否,依然笑眯眯的跟他们打着太极,不说让不让他们见孩子,也不说放他们走。
空气中的焦虑安静地膨胀着,就连老任都在想要不要赶紧给她的头儿打个电话,捞他们出去时,安全门外忽然跑进来个人,直奔陈医生,到他耳边快速说了几句,就见那只笑面虎视线猛地往倾夏这儿一扫,她没看着他,都感觉到了那目光的锐利。
“这位小姐果然家大势大,可我这儿,也不是你家的后花园子,以后大小姐要玩还是请寻别处去玩,别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自己。”陈医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紧接着示意护士道,“送客。”
第二道安全门咣然打开,倾夏一行走了出去,这时才发觉冷汗沁满了一整个背心。
这一瞬间,她好像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那些被关在这里几个月,生不如死的孩子,在有朝一日终于能挣脱出去时的心情。也能体会到那些以自己微弱的力量和邪恶势力的人对抗到底的新闻媒体工作人员的艰辛。
整一个儿的感觉来得猛烈又复杂,冲撞着她的大脑,倾夏人看起来就有些失魂落魄。
“没事吧?”身旁,老任问道。
倾夏回过神来,把手心的摄像头还给老任。
老任接过,啧声道:“你反应挺快啊,要不是及时撇清了,他们迟早会意识到我们有偷拍摄像头。不过今天这样,就是做暗访的滋味,我相信你体验得很到位。”
倾夏戏中要演的就是明着走不通,只能暗着做各种工作帮助那些受害孩子们的记者。她随着那些孩子一块逃命,东躲西藏,还要暗中准备为他们声张利益。
这种感觉,倾夏似乎在混沌间找到了。
边说着,他们边往医院大门口走去,老任忽然惊呼一声,“窝草,外面怎么那么多车?跟黑涩会似的还排排站。”
倾夏抬头,就见医院门口停着七八辆黑色商务车,她也是一愣,等到她看到第一辆车旁站着的人,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
展嘉平怎么在这?!
而那头,展嘉平显然也看到了她出来,面色一松,迎上去,头一句就说:“臣哥马上就到。”
倾夏:“……”
“我先送你们回酒店。”展嘉平挺好脾气的。
倾夏却有点慌,兀自冷静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到这的?”
展嘉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