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护士刚好在这时候推门出来,话题得以戛然而止。
他们分成两拨进医院,似乎一进到icu,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刚才外面的那些纷争瞬间都不算什么了。
躺在床上的孩子才一岁多,那么小小的一团,话都不会说,咿咿呀呀的小声叫着,戴着氧气面罩的脸上,眼里水水的,是泪。
医生说,她在前两天的自杀性恐怖袭击中受到了弹片的贯穿伤。
病床旁边坐着她的姐姐,看起来也不过10岁左右,她扯着她们形容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容,像是努力告诉他们她没事,更像是强装着、欺骗着自己没事的,可大大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生气。
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才十岁的孩子。她的眼睛告诉他们,无论是活是死、是好是伤,在这个地方都是悲剧。她对未来没了任何的盼望。
倾夏心里闷疼,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么深刻的感受到战争的可恶。
她待不下去了,在失态前先退了出去。
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心里好像好多了,也好像更难过了。
其实他们来干什么呢?
他们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
意识到这一点,到了巴基斯坦后日趋沉重的心情坠到了极点,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第一次想:快点走吧,快走吧。
终于,离开巴基斯坦的这一天到了。
同样是□□国家,迪拜就要不同得多。
当他们终于登上去迪拜的飞机,坐上了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那种瞬间从地狱飞升到天堂的心情,真是相当难形容,一生估计都难碰上几次。
倾夏依旧和殷素坐一起,殷素坐在靠窗的位置,登机后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戴上眼罩睡觉了,倾夏精神还很好,想了想,摸出手机来给季名臣发短信。
——我登机啦,准备飞迪拜。
季名臣没有很快回过来,估计在忙,倾夏等了会就把手机关了。
航程很短,大约三个小时后,他们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下飞机,走在迪拜机场现代精致的航站楼里,所有人真的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酒店安排了接机,他们顺利的坐上了车抵达酒店,跟直接从中国飞过来的工作人员们汇合后,休息了一阵子立马进行拍摄。这下是真的只需要吃喝玩乐了,明星们都放松了下来,彻底happy起来。
第一高塔这种游客到此一游的地方节目组是一定要走马观花的观一下的,在迅速上升的电梯里,连谢惟妙都难得活泼,满脸是笑,殷素却发现倾夏反应很平淡,甚至歪了歪头缓解因快速上升而不适的耳朵,她挑眉,没说什么,连冀却是快人快语,“你怎么那么淡定哪?”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从一楼升到了一百二十四楼,电梯里的人鱼贯而出,倾夏望着外面熟悉的场景心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过无论来多少次,都会再次被迪拜惊艳到就是了。
这是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
节目组的赞助商很有钱,到了迪拜后的行程基本上就跟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