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常年待在何管家那里,另一面给了石宏大,最后一面在于良吉装银票的箱子里。
则是能代表庆丰侯的意思,轻易不给人,哪怕张兴业和张兴伟,给的也是侯府的腰牌,而不是金牌。
“知道了,小叔,您跟石叔也要保重!”于兴怀看着于良吉并不比他大多少的脸,突然有点想哭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小叔忙乱的不知所以,哪怕当年父亲去世,记忆里很混乱的时候,小叔也没这样过。
于良吉看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很想拦着不让他走了!
“出门在外,记得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石宏大一看这叔侄俩,赶紧给分开,自己挡着于良吉跟于兴怀说话。
“是,石叔,我走后,小叔就拜托您了!”于兴怀赶紧收敛情绪,他可是知道,他对小叔能红眼睛,可不敢对石叔这样,小女儿惺惺作态的样子,要是让石叔看到了,可有的他好受!
“嗯,这个给你!”石宏大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了于兴怀手里:“自己看完了记住后,就把册子烧了。不能给第二个人看到。”
于兴怀一惊,手下的速度飞快,收起了册子,忐忑不安的看着石宏大。
“别瞎想,若是遇到事情,不能解决的,就去找册子上的人,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就行了。”石宏大低声告诉他:“不论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联系了他们,肯定能解决。”
“知道了,石叔!”这东西看样子很重要,于兴怀暗暗记妥当。
再不愿意,时间也不等人,大家该启程了,一串车子走在大路上,于良吉就让石宏大赶着车子在后头跟着,从侯府送到了官道,石宏大就不打算再送了,于良吉就站在车上,一直看着车队走远,走到看不见为止。
“好了,孩子出去两三年,见见世面也好过当个井底之蛙!”石宏大给于良吉拢了拢披风。
二月的天气,虽然回暖了一些,可还是冷飕飕。
“大道理我都懂,就是舍不得嘛!”反正现在四下无人,于良吉也不端着了,朝石宏大撒娇:“舍不得,舍不得!”
“是,舍不得,老实的进去坐着,外头风冷着呢!”石宏大将人往车厢里一推,车厢里早就铺好了软和的棉褥子和兔毛褥子,于良吉坐上去软呵呵的,还有旁边的暖手炉也热着,茶水也有,准备的齐全的很。
石宏大放下棉帘子,赶着马车回去。
于良吉隔着棉帘子问石宏大:“你后来给他的是什么?还不让我看?”
“是我原来的那些兄弟们的地址,你也知道,他们如今跟我的身份都差不多了,我跟孩子说了,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他们去,报我的名字,去年我已经给他们都去了信,拜托他们帮我照顾一下兴怀,行走在外,总有个什么事儿。”石宏大其实也不放心,但是这是于兴怀必须要走的路,所以他只能尽量保证于兴怀他们一行人的安全。
“还是你想得周到!”于良吉当时就松了口气,毕竟石宏大那一行的人,可都是能直达天听的主儿,有他们在,起码不会让于兴怀他们吃亏。
“只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于良吉又想到石宏大的工作特殊性,就有点不把握了,不能为了孩子们给石宏大带来麻烦。
说句不好听的,石宏大这一行忌讳颇多,平日里就连于良吉自己都不掺和石宏大的工作。
“不会,早早的我就分别给他们去了信儿,再说了,咱们也不一定会麻烦到他们,只是给孩子找人照看些,又不是非要他们怎么样!”石宏大做事儿很有把握,不会触犯什么规矩。
不然他也不敢把于兴怀拉下水。
“那就好。”能这样更好。
俩人回了侯府,一开始还挺好,于良吉也忙着,可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于良吉就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