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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维斯心脏微紧,听得郁兰生抽抽鼻子:“你还要送手环,把我的扇子带上,它是智能光脑,会为你指明前方。”
她没有再说陆枚的事。
就在不久前,他们眼睁睁看着陆枚自愿跟随在玛丽恩身后,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明明已经竭尽所有想要保护好作为支援系的陆枚。
可最后反而被陆枚救下一命。
“我去吗?”克洛维斯讷讷问,“我……一个人去吗?”
郁郁的喉咙里还在发出嗬嗬的声音,她在和另一个充满恶意的自己交战。
哪怕在这样冰冷的环境下,她的身体依然滚烫得吓人。
尤其是触摸到克洛维斯血液的那只手,已然死死地紧握成拳,陷进手掌的指甲刮破血肉,她的血也涌出来,和克洛维斯的血混在一起,也和她无法自抑的眼泪混在一起。
只是克服自己,郁郁就已经不剩余力了。
林逾不在身边,他们没有办法那么轻松地帮郁郁摆脱痛苦。
只有郁兰生递出的绳索,一圈圈把郁郁捆绑束/缚,上边沾满了三个人的血,就像某种满怀希冀的封印。
克洛维斯忍住眼泪,不忍让郁郁疼痛,又不得不把绳结系紧。
他抽抽鼻子,声音发抖:“郁郁,你不和我一起吗?我一个人……”
他说不下去,更不敢再看郁郁的眼睛。
他想说自己做不到。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独立地做好任何事过。
哪怕很多次逞强说一个人也可以,但那都是基于他很清楚自己身后会有林逾和哥哥帮忙。
他从来都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
为什么在这么残忍的战场上,苟活到最后的竟然是他这个毫无用武之地的废物呢?
“我会做到的。”克洛维斯说。
他扳着郁郁的肩膀,苔绿色的眼眸忍住所有悲意,挤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来。
哪怕浑身力气都消失了,哪怕千百弹孔生在他的肉身。
哪怕是爬,他也要爬完最后这段路。
为了林逾。
为了艾利亚斯和陆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