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累也心甘情愿,心里都是无比开心的,恨不得天天都这样伺候他。
罗溪玉放下餐盘,过去为他洗浴换衣,为他搓身挽发,在仔细挽着那一头湿发时,在两人寂静无一语只沉默的一动一静时,罗溪玉眼泪不知怎么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一边梳理一边流泪。
这一头长发以后不知要换谁为他挽?
是那个圣女吗?葛老说圣女是南圣,那样的地位会愿意为他挽发吗?会愿意给他这样仔细打理吗?会给他做喜欢的吃食吗?会照顾他的寒暖起居,冷的时候会给他放着被子暖好被窝再让他进来吗?
离了自己,他是不是又要冷了热了瘦了脾气不好,他怎么能离开自己?
自己又怎么能离开他,想到离开他,罗溪玉冲动的身后面抱住,像终决定了什么,眼晴红肿的抬头看着圣主,“圣主,就让我做你的厨娘吧,我愿意一辈子做好吃的给你。”
说完便忍不住的掉了泪。
圣主慢慢回身,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似乎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什么都不求的只在他身边,只为给他做一口吃的,能偶而看上一眼。
他永远也不能忘记这一刻,不能忘记这么一双眼晴,这个一直对自己好,一直给于自己温暖却不求回报的女人,他发誓要给她幸福的女人,却有一天因为自己而让她流泪。
他这一生从没有对谁有过愧,即使有也从不愧,唯一只对她而已。
他没有回答,只是搂着她,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两人一个紧紧搂着他,一个不断用手一遍遍抚着她的长发,时不时吻着她的发顶,那手虽温暖,但眼中却是难掩的苦涩。
一夜的时间,有时漫长的要命,有时暂短的可怕。
初阳刚升起时,便有一行灰袍人走进了祖隗狱,为首的是一个冷傲的三十余岁的女子与一位年轻绝美的白衣女子,一行人在黑袍人引路之下,低调的进入到了城堡中。
此时罗溪玉躲在小厨房,亲眼看着那一行人被请入了大殿。
当看到那白衣女子时,一鼓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记得当初回祖狱时,正好与这行人擦身而过,之所以记忆深刻,则是因为那白衣女子的纯净美貌。
当时只是远远一看,便让罗溪玉惊叹不已,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今这般近看,却发现她比想象中更美的如冰雪寒莲,精致的无一不似精雕玉琢,就如冰雪仙子一般清透纯净。
她行路时那如莲稳重的步子,似与生俱来临危不惧肃穆的面孔,极那一姿一容都在透露着一种上位所训导出的从容不迫与气势。
而相比之下旁边那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却也同样的美貌惊人,丹红的唇似有一股难以隐藏的冷艳,冰冷的神色如尖锐的冰锥,目光还似往厨房的方向冷冷的扫了一眼。
圣主此时坐在大殿中,因这次是两狱的圣主共坐一室葛老让人极为细心的张罗。
连厨房甜点都做了不下十种。
在罗溪玉合端着十几种点心进去时,那一瞬间投掷而来的目光,足以将普通人吓得直哆嗦,但罗溪玉因为在圣主阴沉冷酷的目光中锻炼出来,所以不适感过去后,便强自镇定的走过去。
不是她想要来送这些点,只是因为来的是女客,堡里的男奴是不能上去的,女的又只有两个穿黑袍的五十多岁老妪,在厨房采买帮佣还可,在客人面前露面,显得极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