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只是葛老的猜测,如他这样的年纪已人老成精,很多人与事多半已看头知尾,人性早便瞧得透彻,事情大多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若是三娘子对孩子动了恻隐之心,背着丁掌柜前来报信,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若此事是真,圣主,海沙的环境对我们可很不利,先不提莫测的沙暴,如果被围堵我们会四面受敌,沙海环境又特殊,地下都恐怕也会被攻击,如此一来,粮食与水源保护起来便分散十二剑的战力,已是颇为吃力,何况……”葛老话说了半句又留半句,目光瞥向了罗溪玉。
“咳!”葛老低咳了声:“罗姑娘给圣主倒点水吧,圣主看着似乎有些渴……”
厉护卫目光也移了开来。
渴?吃饭时分明喝了不少,不过黑岩洞虽然比外面好太多,但是仍然是热的,可是就算如此,渴是怎么看出来的,于是一旁抱着宝儿的罗溪玉看向圣主。
圣主正坐在桌旁,手边就是水壶,里面有半壶水,但似乎葛老厉护卫串通一气,不倒水反而不看她,只手对她摆了摆,那动作都不需要语言就能让人知道,这就是赶她走的意思,翻译过来不就是走开走开么?
罗溪玉有点委屈的拿着怀子抱着宝儿离开了房间,出了房间便坐在椅子上。
当她傻么,怎么能看不出来他们要支开自己的意思。
委屈只是遮掩,遮掩一脸的愁容,她也有逻辑懂推理好不好,葛老下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她比食物与水还累赘吗?
罗溪玉有些沮丧,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累赘,如果没有她,黑袍人只保护“棺材”即可,可是现在却还要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因为自己瞬间成了敌人眼里最大的弱点,成了最无用的拖累,要么被杀死要么被舍弃,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怎么能不让她愁?
而此时屋内葛老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圣主,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罗姑娘是极为危险的,生还的把握恐怕不足三成,而我们也会很被动,实在不能冒这个险……”
圣主此时也阴着一张脸,思量着。
即要保护好人又能将埋伏内所有人全部绞杀,鱼与熊掌如何能兼得?
“圣主,丁浑天已是沙海一霸,他定是有什么自峙过人的手段,且沙海外围不少禁衣卫与七扇门的人驻扎,若是圣主有把握将这些人一举绞杀不留后患,倒也可行,若是一旦祭出枯骨鞭若是不慎被一人半人逃走,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话不可谓不严重了,祖隗狱的枯骨魔圣的一条枯骨鞭让当时多少正邪道闻之丧胆,以一人战千人,那如嗜血镰刀一般收割着无数人头的恐怖场面,估计见过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
至今还有见鞭出现白骨之称。
这种杀伤力已经被正义之士所不容,虽然祖隗狱的人鲜少在五大洲出没,甚至多少年只隐于祖隗中,几乎没多少人见过其真面目,可是仍被列入了禁令册,因其恶名与用毒之称,甚至成为江湖上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