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牧月生进门便看见常钰端坐在房间的圆桌边,桌上已经放好了两杯茶,茶杯上热气弥漫,显然是刚泡好的。
这人是未卜先知还是怎的?他一进门就被逮了不说,这会儿功夫,茶都给他泡好了。
“牧公子的格调还真是独特。”常钰开口嘲讽。
可惜牧月生天生脸皮贼厚,被逮了也不以为意,“我特立独行惯了,常公子莫怪。”
“是嘛,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家里的护院以为来了什么歹人,误伤了就不好了。”
“这你放心,一般人伤不了我。”
常钰挑了挑眉,这人避重就轻,是在装听不懂了?
“说吧,今日又想赌什么。”
牧月生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我是来...算了猜中就猜中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昨天那局我认了。走,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去斗鸡。”
“嗯?斗鸡?你要比斗鸡?”常钰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难道你不会?”
往昔种种渐渐浮现在常钰眼前,这人可真会选。“那倒不是...走吧,今日便做个了结。”
“我说你这人,口气真大,我可提前告诉你,别答应的太快,今日我在市场中找到了个厉害的,即便是在长安城中也少见有体形超过它的,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权利。”
别的不说,这常钰放狠话的功夫他还没见过谁能超越的,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觉得对方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
常钰却一下笑了出来,玩味地说了句,“怎么牧兄对长安很了解啊。”
“额...在那边干过苦力不行吗。”
“行啊,不过牧兄现在这副尊容,我倒是好奇,谁能忍心让你做苦力啊?”
牧月生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昨日想明白关键之处,他便明白过来,他不化妆才是真叫崔康安那伙子人认不出来,索性就这样了。
却此时才反应过来,他这细皮嫩肉的,跟苦力一点不沾边。
“我自有渠道,不用你管。”
看着牧月生囧囧的样子,白净的俊脸上有些微微泛红,干净无邪的眼里净是局促,常钰觉得逗起这人来自己十分开心。
“大力,去,给我抓只鸡来。”
“等等。”
“怎么了?”常钰不解。
“我都跟你说了,一般的鸡赢不了,你还让这个憨的去选?”
张大力在门外自然听见了里面的谈话,什么憨的,你才是憨的。
“好好好,我亲自去选。”常钰笑着起身,人家这是不满他的随意呢。
牧月生点头,跟着起身,“市场路远,我们同去。”
常钰眨了眨眼。“去市场干什么?家里就有鸡。”
“你要用家里的鸡斗我的山鸡?!”
牧月生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上次若不是他一副小白样,他也不会一来就放水,最后着了他的道,没想到今天他又来这一手。
“怎么,只许你有私藏,不许我有?”
常钰笑得越发坏了,瞧了瞧牧月生漂亮的脸蛋,这家伙一会儿输了应该不会哭吧。
牧月生听见私藏两字,勉强舒心了一点,“时原,去把那只鸡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