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若还坐在原位,愣愣的。花子夭走过去,“你怎么可能比本尊好看!”
敕若看了看他,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花子夭,突然出现自己的眼前,还是那身炫目的红,或许再没有谁会比他更适合红色了,惊艳绝丽。
“若是逼迫而言,能有几分真心。”敕若静静道。
花子夭脸色果然一变,“只要本尊觉得顺耳的,就都是真心的!”
敕若不作辩驳,只道:“你觉得夸小僧好看不顺耳吗?”
花子夭点头,“当然!”
“可是小僧的好看是顺眼才会被夸好看,顺耳不重要,好看是用看的,而不是用听的。”敕若站起身,走到书桌边,又开始拿起一本书,准备看会儿便歇下了,就如往常一样。
“你反驳本尊!”而且说得本尊竟无言以对!
敕若这才抬眼,“小僧没有反驳你,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他话太多了。”花子夭走过来,绕到敕若后面,看着他光洁的头。
“话多?”敕若道,“那小施主是第一次跟小僧说话。”
“可本尊一来就看到他在和你说话。”花子夭还在强词夺理。
显然敕若已经不想再理他,随口回道:“谁让你来的?”
“……”
花子夭不欲再在此事上作过多纠缠,想来刚开始敕若的茫然和无知只不过是因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换了个新环境。
不过几日打坐,他反应了过来。
花子夭伸手,用指尖捏起敕若正在看的书,然后在敕若有些困惑的眼神中,将书甩到了一旁,“本尊来是要告诉你那白玉簪的进展的。”
敕若一听原是此事,将书捡回来,“施主请说。”
花子夭想了想,手轻轻搭上敕若的肩膀,又旋身坐到了桌上,动作利落,衣袂翻飞,敕若只觉一缕冷香从鼻间晃过,花子夭就已经从他身后晃到了身前,坐在桌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不过,”花子夭语气微慢,“情况有些复杂,今夜月色可好,不如到庭中,既有月色相伴,又……”有本尊陪你,简直是上天入地难得的好事!花子夭笑笑,“又可将此事慢慢与你道来。”
敕若不知花子夭百般复杂的心理活动,垂眸道:“施主,现已弦月,哪里来的月色相伴?”夜风拔凉差不多。
花子夭转身向外走。
敕若站起来,“施主等等,夜里风急,小心受寒,多加件衣裳罢!”
说着就从柜子里取出两件僧袍,都一样的款式,一件青色,一件白色,想了想,敕若将白色递给了花子夭,“没有红色,还请多担待了。”
花子夭默默接过僧袍,这些衣物都是敕若住进来的那天,十分有眼力的下人们置办的,自己也没有多过问,现在看来,倒还比较走心,置物也比较齐全。
“也不是非得红色不可,”花子夭拿着僧袍也不穿,看着已经穿好,正在系带子的敕若,说道,“本尊着红衣不过是为了杀人的时候血溅出来,落在衣上也看不出来。”
听见杀人,敕若皱了皱眉,花子夭见他这反应,讥讽的心致又起,“是不是想普度本尊啊,傻和尚?”
敕若摇摇头,“施主无药可救,无人可度。”
一直躲在阴影里的大七都觉得此话有些直击要害的样子,说得真是吓人,不过看自家阁主浴血而归,眼中红意满甚几如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