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呼吸交错,敕若看定花子夭眼角那点红意,低声问道:“小僧为什么要想施主?”
花子夭愣住,现在这傻和尚不是应该怀疑自己的定力,开始想着自己对不起佛祖,对不起佛经之类的什么吗?
“还有,”敕若想了想,道:“施主不要总是靠小僧那么近,小心感染风寒。”
神色如常,一本正经得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不过是一位长伴青灯的和尚,他不过是一位前来祈愿的香客,他们只是讨论了一番佛经禅理而已。
沉默了很久,花子夭才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艰难地蹦出来一般,“本尊身体,好!得!很!”
“小僧只是说小心,没有一定会,”敕若淡淡道,“不过施主总是这样,那就不一定了。”
“……”
花子夭一甩广袖,红衣翻飞,沉默着离开。
敕若看向半掩的竹门,走过去将门关好,又将卷起的珠帘放了下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应和着窗外簌簌竹林声很是好听。
敕若兴致高起来,伸手不停抚着那串串珠帘,发出噼啪的脆响。
……
“他在干什么?”花子夭已经走到书房,他只不过想知道怀有佛心者,修为之大成到何种地步,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只是淡定得不像一个少年,偶有困惑,都只是在桃花眼里微微闪过的一丝茫然,若不细心观察,根本不会发现。
若不是不知道将佛心完全取出后,佛心是否会失去效力,他必定在敕若昏睡的时候就将佛心取出了。
紧跟着而来的影卫大七想了想,还是恭声回道:“回阁主,敕若师父他在,在玩珠帘。”
“……”
花子夭有些艰难地开口,“本尊,本尊走了之后他在玩珠帘?”
“是。”
“……”
次日,敕若睁眼时,发现自己竹屋门口那一串串好看的珠帘被拆了,换上了素布帘子,敕若有些疑惑,也有些可惜不能听那脆生生的响声了。
……
故人阁影卫从大一开始排一直能排到大十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和拿手好戏,若是大一在任务中死了,便会有新的人代替上去,没有人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时不时听说有影卫死了之后,两天之后便会有新的面孔出现。
不同的数字有着不同的职位,比如大七就是跟随在阁主身边的影卫,尽管阁主根本不需要人保护,但是他需要人来打下手,以免会被人说这个阁主很没有档次,做个什么事儿还要自己动手。
但因为阁主一般不出故人阁,所以大七的活儿一般比较轻松,只需要隐藏在暗处,时不时答一答阁主的问题,比如自己美不美,有多美,和谁谁谁比谁更美诸如此类的问题。
而大七最近的活儿有些频繁,主要就是……
监视,哦,不,观察那竹房子里面的和尚,然后向阁主报告。
大七一向比较沉默,除了锻炼出了能和阁主进行完美问答的能力之外,他其实还是比较讷言的,毕竟自己能有这么个能力也是因为诸多大七前辈们的经验总结,已经有了一本书,作为大七这个职位的绝顶秘籍而存在。
和尚的生活很无趣,大七闭眼前和尚在打坐,大七睡了一觉起来,和尚还在打坐。
每日,和尚的日常基本满足了大七说话的需求,他只需要说几个字就够了,“阁主,今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