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尹司马翎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件事既然已了,那么便留下部分人手在此善后吧!至于其他人嘛,则跟随本官一同返回府衙处理后续事宜。本官定会秉持公正之道来处理此事。”
李奋满脸钦佩之情地对应天府尹司马翎说道:“大人不愧是京城的父母官啊!您关爱子民、判案如神的事迹早已传遍京城内外,学生对您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只是学生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大人能够应允。”
应天府尹司马翎一脸郑重地回答道:“本官既然身为父母官,自然应当每时每刻都为治下百姓谋福祉。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儿所在地,更是需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才行。所以啊,你就不必再奉承我啦!有何事尽管直说便是,如果力所能及之事,本官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李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开口说道:“截至目前为止,学生已经离家整整一夜了,实在是担心家中的亲朋好友会因此而忧心忡忡。所以想恳请大人安排一位大哥帮忙跑一趟腿,回到我家告知一声,也好让他们安心。”
应天府尹司马翎说:本官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也是有功名在身嘛。皇帝陛下也非常看重。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这个面子本官还是会给的。那就让人去说一下吧。
李奋满脸笑容地躬身施礼,说道:“多谢大人您的宽容大度、深明大义!感谢大人您的仁慈之举啊!”
应天府尹司马翎回应道:“那么就请李公子跟随本官返回一趟应天府衙吧。肖公子也一同前往。来人啊!将这些京城的混混们统统拿下。还能走动的,全部押送至府衙受审!”
他接着义正言辞地说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寻衅滋事!倘若此次不从严惩处,本官的威严又将置于何地?”
此时,在场的众人纷纷行动起来。除了留下一部分负责善后的差役和捕快外,其余人都随着应天府尹司马翎一同前往应天府。
秦思思与付可欣也跟随着大部队来到了应天府衙。不仅礼部堂官、大理寺堂官、刑部堂官悉数到场,连东宫太子殿下那边也派人前来听审。由于此案牵涉到本届恩科的会元,众多学子、秀才、举人纷纷赶来围观。应天府衙门口可谓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仅普通百姓闻风而动,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纷纷派遣家丁前来探听消息。
一通鼓声之后,应天府衙内顿时肃穆起来。衙役们分成两班整齐地站立着,齐声高呼“威武”!三声过后,整个公堂之上变得庄严肃穆。衙役们整齐地排列在两边,手持水火棍,气势威猛,令人敬畏。在案桌后面,应天府尹正襟危坐,眼神锐利如炬。
应天府尹司马翎紧握着惊堂木,用力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本嘈杂喧闹的围观群众立刻安静下来。司马翎高声说道:“将一干人等带上堂来!”没过多久,府衙大堂上便跪了好几个人,还有两个人站在大堂中央。
司马翎抬起头,审视了一下堂下的众人,然后开口说道:“堂下之人,一一报上姓名,让本官知道你们是谁。另外,你们是否有功名在身?”
李奋恭敬地躬身行礼,说道:“学生李奋拜见大人。多亏陛下圣明,广开科举,张榜求贤,学生才得以在本届恩科中侥幸获得功名。”
肖正远则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身体摇晃不定,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学……学生肖正远,见过大……大人。学生也有功名在身,托陛下洪福,此次恩科侥幸得中。”
应天府尹司马翎看着堂下的两人,语气严肃地说道:“两位既是本届举人,本官也已大致了解此事经过。现在本官问话,你们如实回答便可。肖举人,你虽有功名在身,但还需解释一下为何李奋会出现在你家柴房中。若有半句虚言或隐瞒,严惩不贷!”
肖正远神色慌张,急忙答道:“大人明鉴,小人与那李奋早有恩怨。前些日子在后花园饮酒时,酒后失言向几位好友透露此事。他们义气深重,决定替我出口恶气,遂将李奋打昏后关押至我家柴房。”
应天府尹司马翎听后,眉头紧皱,厉声道:“你身为读书人,理应具备宽宏大量之胸怀,岂能如此轻易被激怒并煽动他人?你此番举动,不仅令圣上龙颜大怒,更使得朝廷不得安宁。礼部为此次科举付出的无数心血亦因此白费。你可知自己所犯罪行?”
肖正远满脸愧色,低头认错道:“学生已知错,请大人念在学生初犯,网开一面,饶过学生这一次吧。”
应天府尹司马翎一脸肃穆地说道:“尔等竟敢无视朝廷法纪!暗害举人,扰乱科举秩序,更是对皇上威严的亵渎!按律当斩无疑!其家眷亦要被发配至岭南为奴,除非得到皇上御旨许可,否则终生不得返回京城!”
肖正远听闻此言,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大人啊,学生已知错了,请大人高抬贵手,发发慈悲吧!求您饶恕学生及其家人吧!大人开开恩啊,求求您了!”
这时,李奋突然开口说道:“大人,您果然是深明大义、断案如神啊!学生对您的钦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是学生心中尚有一些疑惑之处,还望大人能够不吝赐教,为学生解惑。”
应天府尹司马翎微微皱眉,看着李奋说道:“哦?你竟然还有疑问?说来听听。听闻你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怎会如此不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