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呀,你瞅瞅你关叔,家里外头的冒傻气……还怪人家都叫他关傻子呀!我说,你们家是不是八辈子没有当官儿的呀?到你这辈子祖坟开始冒青烟了,出了个你这芝麻粒儿大的、露水般前途的官儿啊?睁开你那傻bi眼睛看看,谁家的日子过得像咱家这样,房前屋后的园子撂荒,狗jibā也长不出来,你精神头都用在队上了,心都cāo在外边了,你干出啥名堂来啦?闹了归期你‘大伯子背兄弟媳fu——挨累不讨好’……”
“关婶儿,你真是的,火上浇油呀。关叔够心烦的啦,你应该安慰才是。”
米拉嗤嗤儿地笑,“关叔,你别听关婶儿唠叨,我去给你烧个菜下酒。”
“米拉,你甭管他!”
冒风拦住要下伙房的米拉,“你不知道,你关叔呀,是天生的赖皮相,你若不数叨透还能长记xing啊?这是个死爹哭妈的拧种,你说卤虾他说虾酱,你说狗屎他非得尝尝。属猪的,记吃不记打。我放个屁撂这疙瘩,他没皮没脸,人家再给他几句好话,他保准没了记xing,还得当他那芝麻粒儿大的官儿!”
老关听着媳fu的连骂带掘,他一点儿不生气,反而嘿嘿儿地乐。
“这就对了嘛,这个官儿还得当,”
米拉也哈哈地笑了,“就是不给好话这个官儿也得当。关叔啊,达洲让我捎个话过来,过两天队里头还召开会,让你和方林在会上做检查。这可是个机会,你要在社员会上认真作检查,堵住那些人的嘴!争取‘过关’,继续做你的队长。咱生产队架不住折腾呵,这节骨眼儿你可别撂挑子,关系着社员大伙儿的利益呢。”
老关还是嘿嘿地笑。冒风还是一个劲儿数叨,她叨叨了阵子去厨房端来两碗菜墩饭桌上。老关见菜上了桌,吱儿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喝得更是津津有味,酒喝得舒坦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米拉呀,你可别见笑噢,你婶儿这人是‘叨木官(啄木鸟)打前失——全仗嘴儿支这哩’,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头可知道疼人哩。嘿嘿,你婶儿说得对呀,俺是
分段阅读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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