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打定了定主意,谁说什么我都不听。
师门诏令,就随便用个快递送过来,没有只言片语,就想让我进山?
姥姥!
我还打算过年的时候,跟我师父和唐天德提我和唐莲结婚的事情呢!
要是过了年就出门,就算再快也来不及啊!
我闹心的不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儿。
唐莲正在帮柳婶儿弄早饭,看到我这样,顿时笑了。
“你这烟熏眼挺特别啊!”
我师父和唐天德已经坐在桌边儿吃上了,听到这话,同时扭头看向我。
我别扭的不行了,走过去,“师父早,师叔早!”
“嗯,坐吧!”我师父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吃过了早饭,唐天德就带着唐莲、唐佐和黑皮几个伙计回去了。
走的时候,跟我师父又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人都点头。
我现在恨不得生出顺风耳,他们肯定在说我。
他们离开后,我师父也没说话,而是坐在桌边儿让胖子给他泡茶。
我也没过去,破天荒地拿起绒布和胡子一起擦法器。
石蛋放假了,睡了懒觉才起来,看到店里这种气氛,硬是没敢吱声,悄么退回去吃早饭去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别的地方,居然拿起胡子擦过的法器继续擦。
胡子见到后,叹了口气,从我手里把法器拿走。
“师父,你这心不在焉的,别把法器砸了,过去喝茶歇会儿!”
胡子比我大,喊着师父,却比我这个师父要
成熟多了。
我也不勉强,放下绒布,洗了手,坐到了我师父对面。
我师父也不说话,给我倒了杯茶,我喝了,低着头不看他。
忽然,我师父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
我抬眼看他,见他戏谑地看着我。
“怎么?就这么点儿定性?”他问。
我眨了眨眼,想要找到昨天生气时候的状态。
可是,经过一夜后,气早就消了,就是心里还别扭着,就泄了气。
“师父!”我都听出来我这声“师父”叫出来,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撒娇的意味,还掺杂着一丝恳求。
我师父听后,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我,“长不大!”
我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热了。
我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我师父起身,“跟我来!”
我赶紧也跟着起身,回头看了眼,胖子正站在柜台里,对我摆手,催我赶紧跟着去。
进了书房。
我师父点燃了三炷香,“来,上香!”
我习惯性地接过来,拜了拜,插好香,跪下磕头。
起来后,我盯着师门牌位看,那个图形这会儿看起来,居然有些像是抽象的龙形。
“过来坐!”我师父坐到了罗汉椅上。
我蔫了吧唧地走到他对面坐下,摆弄着手指头,低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