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雪嘴角一勾,眉目如画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你也不差。”
被她这样一调戏,再对着这绝美的面孔,容华少见的脸红了下,耳垂都染上一抹红晕,侧过脸,轻咳了两声,“我不在,有什么事可让青岩传信。”
“嗯。”风如雪淡淡应着。
“还有……”
“?”风如雪望着容华,对上他墨眸中的一道情愫时,怔了一下,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不要以身试险,等我回来。”
霎时,她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一下一下,想说什么,可喉咙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直到容华离开时,才抬起明澈的凤眸,望着漆黑宁静的窗外,低若无声的说了句,“你也是,等你回来。”
……
早朝。
明德再次穿上明黄色的龙服,按部就班的坐在龙椅上,谨记着容华离开时的交待,装着昏睡痴傻的模样,让百官一时感觉皇上似乎病情又严重起来了?
之前不是听太医们说,皇上的痴傻病可以慢慢治好吗?
且不论百官如何去揣测今日的皇上异样,单说太宰容玖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抱拳出列,高声启奏道:“皇上,臣昨晚上书的奏折,不知皇上可曾看到?”
明德心咯噔了一下,这个老家伙果然提起此事。
也罢,反正皇上离开前说过如何应对。
明德故意装着糊涂,反问了一句,“昨晚朕身有不适,早早入睡,不知爱卿昨晚上了什么奏折?”
这话就是让容玖当众再说一遍了。
也正合容玖的心思,他就是要当众让容炅等人知道,自己才是朝堂上有说话权的那个人!
“臣要启奏的事情是,人所皆知藩王到京一来是为了给先帝谒皇陵之事,后来遇到郑氏一党作乱,才逗留的时间长了。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听闻各地封地没有藩王当事,出现不少混乱,所以臣以为,还是让各地藩王早早回到封地为好。”
此言一出,余下的臣子皆是一声不吭,谁看不出在场的南楚王容炅一张脸黑得炭火似的,就连安平王容越,琅琊王世子容炜皆是一脸铁青。
扶风王之子——青灵王容澈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他刚护送着琼花公主,思语公主进京,还没呆多长时间,就怎么惹了容玖的眼了?!
不得不说,容玖这一招未免失算,为了除掉容炅,却也在无形当中伤了与其他藩王的和气,可以说是自损八千,伤敌一万的作法。
不过容越等人倒也知道容玖此话大多针对容炅,个个当着没听到,尽管内心忿忿然,外表却是波澜不惊,淡定自若。
却是容炅年轻气盛,奈不住性子,刀锋般的眼神刺向容玖,冷声喝道:“各地封地都有人主事,我等藩王留京也是皇上跟皇后的意思。而且在帝都各有其职,如此一走之之,未免辜负皇上跟皇后一番良心吧。”
容玖早就料到容炅不会心甘情愿的回到封地,似笑非笑,道:“南楚王说是留在帝都是为了不辜负皇恩,但现在封地一日无藩王镇守,来日祸乱,又当如何呢?”
闻言,容炅怒目横眉,如果不是在朝堂上,只怕都要抽出宝剑跟容玖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