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晚以为自己终于说动了一点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想去不是请求是通知。”
“谢之寻你又搞霸总文学那套是吧。”
顾雨和苏小雅本来看着这两个人吵都快要吓死了，但女孩突然这样一问，她们又莫名有些想笑。
年纪轻轻就被称为霸总的人显然是没听懂女孩嘴里用的名词。
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温南晚懒得再解释，推开他要走时手腕又一次被拉住。
她真的觉得自己都要说疲惫了：“谢之寻你有完没完？”
“没完，”一如既往的执拗回答。
这两天的相处，她真的觉得筋疲力尽，真的不想两个人再这样无休止的互相伤害下去了。
抬眸望向他：“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结束？”
听到这句，谢之寻身上的情绪就变了，这句似乎是逆鳞，提不得碰不得。
他唇角嘲讽地勾了一下：“你问我吗？”
温南晚被他脆弱破碎的眼神刺了一下。
下一秒耳边就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再三招惹的是你不是我。”
“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我的是你，一声不吭离开的也是你，在我生活快要恢复正常又突然出现的还是你。”
“你现在问我有完没完，你说，”他垂眸深深望着她，“你让我怎么结束？”
温南晚被问的说不出话。
这段关系中，始终是她有错在先的。
可是，她真的已经在尽自己最大能力的去让他的生活恢复正常了。
她知道自己对谢之寻有多糟糕有多坏。
所以一直都认为自己不配得到他的喜欢，更不配他的好。
分别的那些日子，想他想到出现幻觉，再见面也不敢对他说句喜欢。
这些都只是因为她明白自己不配。
在知道“星星”真相的时候，哪怕自己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也没有敢贪恋他的好，立刻选择了撇清。
可事情还是成了现在这样。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受吗？
可接受之后她每一次病发要怎么办？
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怎么办？
记忆混乱又要怎么办？
她又一次吞咽下喉咙里的酸意，缓缓开口：“谢之寻，我最后再和你说一遍，我不玩了，我玩够了。”
“我管你够没够，”他立刻反驳，态度强硬霸道，不容反驳，“我没够你就结束不了。”
他说完这句一只手就摸起了桌上的手机，另一只也紧紧牵住了她的手腕带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