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双珠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脸上,身上的皮肤忽然出现了明显的萎缩!一瞬间,她就老得犹如耄耋之人,全身皱得像一颗风干的胡桃!
更可怕的是,在皮肉萎缩到极致的那一刻,它们竟然开始脱落!
就像风干的油漆,秦双珠脸上身上的皮肉,像落叶一样纷纷剥落下来!
吓得景元帝和皇后纷纷倒退,吓得那些宫娥尖叫连连!
甄玉是这里面唯一一个镇定的人,但她也忍不住心惊!
她没想到,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秦双珠就惨遭如此猛烈的反噬!
这一定是当初左相给她用药时,暗暗埋下的机关!只要秦双珠当着他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就会立即遭到这种毁皮烂肉的反噬!
不过片刻功夫,秦双珠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惨叫都只叫了短促的两声,就没了声息。
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滩烂肉白骨,完全不复人形。
甄玉看着这摊完全谈不上人形的东西,心中不由感慨左相的手段毒辣。
于是这么一来,所有准备的拷问都没了用处,秦双珠竟是一个字的真相都没能说出来。
场面之可怖,之惊世骇俗,让在场所有人,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终于,甄玉回过神来,她对景元帝道:“陛下,先让人将这……这女子的骸骨收拾了吧。”
景元帝深吸了口气,点点头:“你们,将这些收拾掉!”
太监们这才醒悟,赶紧扫的扫,弄的弄,又有人拿了大桶的清水来泼地面,因为秦双珠死后,留下了浓浊腥臭的一滩血水。
而景元帝则招呼甄玉以及皇后,去了别的房间,他需要好好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颐亲王前几天回宫来,告诉朕说,他沿着你留下的线索去南方寻找秘密,但却什么都没找到。”景元帝皱眉道,“这话是真的吗?”
这时候,紫卉端上来一盏茶,甄玉接过来,亲自捧到景元帝的手边上,她这才抿嘴一笑:“王爷说的,是我教他那样说,因为那时候这冒牌货还没有被戳穿,她用了迷药,迷惑了所有接近她的人。若贸然指认,恐怕反而会被她倒打一耙。”
于是甄玉就将自己是如何被左相构陷,下了大狱,又是如何被颐亲王救出牢狱,俩人一同逃亡南方,在化外三州找到解药的事,一一向景元帝说明了。
当然了,她彻底隐瞒了鹰嘴崖,遇到自己生父的事。此事事关景元帝的皇位,眼下甄玉还不能贸然把它说出来。
果不其然,景元帝听见化外三州四个字,眉头一动。
但终究,他没有再多追问,只是说:“这么说,这名叫秦双珠的女子,其实是澜蔷天香馆的娼妓?”
“正是。”甄玉说,“昨日,我已经找到了天香馆的另一名娼妓,当面喊她的名字,她在猝不及防的时候不慎答应了。”
她顿了顿:“那一刻,我才能确认此人的身份。”
景元帝又问:“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左相韦大铖的阴谋?”
“皇上若不信,叫他进宫,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