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北逸触摸着木戒轻声呼唤,渴望着对方的回应。
“师尊~”
他苦笑了两声:“你真的将我们今生经历的点点滴滴全部忘却了吗?为何这般?”
“是因为前世吗?”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一口血喷薄而出:“对不起啊,师尊,前世是我混账,是我糊涂,是我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师尊你能不能同我讲句话?”
他苦笑了两声,慢慢晕厥了过去。
身处二十三层,彻骨寒意慢慢侵袭而来。
而弟子学院中正在授课的寒梓瑜慢慢翻开讲书:“谁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兆知若站了起来:“师尊,我来。”
“好。”
习青心不在焉地听着课,他脑海里全是关于肃清的画面,哎呀,烦死了,你这破蛇,就会干扰本公子学习。
突然他袖口里一阵凉意传来:“在找我?”
习青吓得一下从凳子上跌倒。
寒梓瑜走下讲台:“习青,你在做什么?”
习青嗖得一下站了起来:“师~师尊,弟子弟子没坐稳。”
“又不好好学习,文书课考试近来总是倒数,上课不专心听讲,我看你心思都飘到九霄云外了,下课后立马去后山跑二十圈。”
“是。”习青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反驳。
北逸被关押不用学习,大师兄早就结业了并已开始招募门下弟子,而师姐如今是师尊的助手时不时来帮师尊授讲文书课,只有习青如今跟着一帮新来的弟子上课,每每出神还要被师尊责罚,太丢人了。
课后习青捏出袖口里的青蛇:“你干嘛?”
肃清吐了吐蛇信子:“没干嘛。”
“打扰我学习,这二十圈你替本公子去跑吧。”
“公子,你方才出神时脑海里在想什么,莫非……”
“闭嘴,本公子困了倦了,打个瞌睡而已,谁都没想。”
“哦~”
习青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上下滚动:“本公子,才才~才不会惦念你这条蠢蛇。”
肃清笑了:“那公子方才是在想我这条蠢蛇?”
“闭嘴,胡说,才没有。”
习青猛地甩了下袖子,青蛇掉落后立马化作人身,一身紫蓝色衣衫,头戴木簪子,凤眼迷离,鼻子高挺如峰。
习青心里感叹一番,这臭蛇生的倒是好看。
习青在后山跑了二十圈,累得他一屁股跌坐在一棵树下,突然想起两年前,那时和肃清的关系像是主仆,他日日欺负肃清,肃清这个傻子也任由他欺负。
想起那个冬季,他与肃清起了矛盾,在后山争吵,肃清被他骂的哑口无言。
那时北逸也在,师尊也在,日子好不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