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执伤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就算是闻先生的人也一样,他不容许自己的能力受到质疑。
伊执伤不禁冷笑一声,“你说的倒简单,不把夜棠杀了,我能碰到曾徒平吗?”
“现在人就在这,有本事你就杀了他。”
裴
', '')('朝暮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华如绪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菜就多练,自己不行别怪路不平。”
他走过去,一把扯住伊执伤的领口,眸中暗含警告,“如果不是为了把你送出去,我们现在就能把人杀了,还会费劲巴拉地跟你在这说这些吗?”
对上伊执伤那双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睛,华如绪不屑冷笑:“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能力对我没用。”
他说:“那些不服气的话对我说就行了,别对他说,我见不得除了我之外的人对他挑衅,懂了吗?”
伊执伤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但作为生控部部长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没见过,当即看出了这两人的关系。
但不代表这样他就会给人面子,“希望到时候回到闻先生身边,你们还能这么嚣张。”
华如绪轻蔑勾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身后的裴朝暮按住了肩膀。
还以为对方是来劝架的,他语气不免有些不耐烦,“干什么?”
裴朝暮朝窗外抬了抬下巴,“他们来了。”
“我们在另一栋楼上帮你拖住他们。”
华如绪转瞬松开了伊执伤的衣服领子,变脸比翻书还快,随手掏出一把刀丢在他脚边,“我们已经联系过闻先生了,半个小时后他会在你旁边打开一条回欧洲的时空裂缝,你抓紧时间,想办法在杀了曾徒平后离开。”
半个小时对他们来说太长了,曾徒平不能立刻死,不然前功尽弃。
“既然你们也是闻先生的人。”伊执伤捡起地上的刀,问华如绪,“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把人杀了。”
华如绪倒是从善如流,“一命换两命,不值当,而且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先走了啊!”
说完华如绪就拉着裴朝暮消失在空荡荡的房间中。
几乎在他们离开的后一秒,一根冰藤蔓就顺着墙体爬了上来,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一起冲向了旁边的伊执伤。
伊执伤一把拽过被绑在椅子上的曾徒平挡在身前,那些冰藤蔓顿时停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了。
随后,它们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缓慢地从窗口退了出去。
伊执伤走到窗前,低头向下看去。
十几米高的烂尾楼下,站着一道银白身影,一头长发在风中轻扬,如雪落下般遗世独立,眉眼惊艳而冷冽。
在他脚下,有冰霜朝四周蔓延,将枯枝杂草尽数覆盖,所有灰败的景色都变成了一片白。
“夜棠,你还敢一个人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伊执伤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扣在曾徒平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扶着窗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人。
“我一个人是我想一个人。”夜棠抬眸看他,雾蓝色眸子里是近乎残忍的冷漠,“而你一个人,是因为你只有一个人。”
他说:“我们不一样。”
“无所谓,反正你都要死的。”伊执伤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掏出别在后腰的手枪,枪口对准夜棠,没有任何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子弹旋转着破空飞向地面上人的眉心,不偏不倚,如果被打中的话,则一击毙命。
夜棠动作不变,缓缓勾起唇,眼底尽是兴味和挑衅。
子弹在距离他还有一米的地方被一道电光击中,随即失重掉落在地面上。
伊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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