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带笑的嗓音骤然响在耳边,男人瞳孔骤然紧缩,恍然发觉自己怎么拉都拉不开门,抬头就见一只手正按在门上。
那条手臂肌肉虬结,健壮而有力,无论他怎么用尽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见逃脱不了,男人恶向胆边生,抽出匕首就朝身后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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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啊呃——”
男人被掰断了手腕,匕首掉落在地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掐着脖子按在了墙上,全身因痛苦而痉挛着。
“嗯?不是我们生控局的人啊。”秦妄摩挲着下巴打量男人,唇角还残留着狠戾兴奋的笑,“我还以为出了内鬼呢,真是可惜了。”
秦组长在生控局积威甚重,从上司到下属,几乎没有不怕他的,要是真有内鬼,落到这位组长手上,恐怕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好了,带你去见我的宝贝。”
秦妄松开手,改换成拎着人后颈的衣服,毫不费力地拖着人往楼上走,“一会在那人面前给我安分点,要是吓到或是冒犯到他,我立刻就送你去见你太爷爷,明白了吗?”
男人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因为害怕秦妄,只能抱着受伤的手腕无声喘气。
人被扔到面前的时候,夜棠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封打开的信,那是他在枕头下发现的。
周晚秋的遗书。
秦妄接过来,将它大致看了一遍,发现这女孩早已存了死志,并不是一时冲动才跳的楼。
夜棠双腿交叠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人,风和外面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一起飘进来,扬起了他的银白长发,那双雾蓝色眼睛更显冷冽。
“你跟周晚秋的死有什么关系?”他问。
男人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缓慢道:“我只是……想去上厕所,不小心……迷路了而已,我什么……也没做。”
秦妄笑了:“什么也没做,那你跑什么?”
“秦组长那样子……像是要杀了我,我能不跑吗?”说到这,男人还有点愤愤不平。
夜棠已经没多少耐心了:“别装了,你昨天下午被被安排去看护周晚秋,根本没来得及见我,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而在不久前,他毫不犹豫喊了他“夜医生”。
男人浑身一震,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低头不答。
夜棠起身走过去,刚把手伸到男人面前,就被秦妄抓住了手腕。
秦妄看他,眼神有些执拗和乖戾:“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别碰这脏东西。”
夜棠愣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你看他后颈上有没有什么记号。”
今天来探病的时候他匆匆一瞥,虽然没看清,但大概能确定是一个字母。
秦妄依言照做,拨开男人后颈的头发,果然看见了一个字母。
那是一个黑色的“W”,跟周晚秋遗书上落款地方的字母一模一样。
夜棠雾蓝色的眸子渐深,他看着男人,问道:“他是谁?”
“他……他是……”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呆滞,只不过这个状态只持续了一秒,他的脸上就立刻被扭曲所取代。
“呃……”男人貌似很痛苦,全身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五指深深掐进皮肉里,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精神割裂的疼痛让他翻出白眼,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嗬气声。
“他……他被下了精神禁制。”
夜棠停止催眠,脸色发白,身形摇晃了一瞬,秦妄立刻过来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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