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看到他变脸了,脸黑的跟锅盖似的。”
“哈哈哈哈嗝……”顾薏也笑,笑着笑着就被鼻涕憋住。
夏雨心止住笑,正色道:
“万一惹他不高兴了,以后他为难你怎么办?”
“谁敢为难我呀。”顾薏很自信,“除非他脑子有病。”
夏雨心寻思,是这个理。
谁要在容州一中欺负顾千金,那不是找死吗。
几日后的课间,高二15班。
“池屿,你愁什么呢?”严恒弹了弹桌面,“都脱发了,当心点啊,男人很容易秃的。”
池屿斜他一眼,懒得理。
他最近真的愁到脱发。
听说那天晚上顾薏手机被没收了,他心里稍稍好受些。
可连着几天不联系,偶尔上学放学打照面,他想和她说话来着,她却瞟着哀怨的小眼神,没有丝毫兴致。
听说她被教务主任抓的,不知道吓没吓到。
听说她去实验楼做义工了,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小时,还有多久才能做完。
池屿最近也忙。他被老师推荐去竞争校长奖学金,从一众高三学长姐中脱颖而出,几乎毫无悬念,肯定会入选。
他的履历表没有一笔劣迹,可谓金光闪闪。省级以上奖项拿到手软,成绩单更可怕,破了容州一中有史以来满分最多的记录,而他现在才刚上高二。
尽管如此,学校规定的程序还是要老实走一遍。从递交申请到演讲答辩,他这两天的空闲时间占得满满,不带一口喘的。
今天倒是能喘气儿了,他也不想干别的,就想给猫顺顺毛,别让他家猫在外面玩野了。
严恒最近一日比一日兴奋:
“女神今天和我吃晚饭,倒数第九十七顿饭。”
“两个人?”
“嗯。”严恒提示他,“顾千金可落单了,你把握机会啊。”
“她今天要去做义工吗?”
严恒想了想:“不知道,女神没提。”
他蓦地记起一事:
“你可要当心点,女神告诉我说最近有个变态学长死缠着顾薏,名叫江群,长得人模狗样,脾气很古怪。”
池屿第一次听说这事。
江群?
是不是上次给顾薏送伞那个?
他又问了几句,奈何严恒知道的不多,只好作罢。
放学后,严大少风流倜傥地下楼了。池屿比他迟几步,晃悠到一班门口,没找到顾薏,他就改道前往实验楼找人。
由于不清楚顾薏具体负责哪个实验室,他从一楼到五楼挨个房间逛了一遍,也没瞧见她。
查看完最后一间实验室,池屿叹了口气。
以前不懂得珍惜,现在想见的时候见不着,老天存心耍他玩儿呢。
顾薏从二楼储物间里拿了个新畚斗出来,冷不丁瞧见楼道转弯处的熟悉身影。
那背影高瘦又挺拔,一晃而过,径直转弯下去了。
是池屿吗?
顾薏怔了怔,摇摇头。
他没事跑实验楼来干嘛。
话说回来,其实她自己本来也不该在这儿的。
今天原是物竞班做实验的日子,照理不需要人来打扫,可一放学就有同学来找她,说物竞班的负责老师让她现在就去实验室做义工,给她算两倍的义工时。
两倍的义工时啊,能省多少事。顾薏二话不说答应了。
她今天病得尤其厉害,头昏脑涨,嗓子眼也疼得说不出话。可她心里打算好了,就这么病恹恹地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