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峥嵘男儿,心中不会有她的位置。甚至,作为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会给与她。
有些情,连埋在心底都不合适,它根本就不该存在。如此想着,文君原本冷硬的心,便更硬了一分,只有这样,她便不会晓得什么叫痛。
文君站起身,神色淡漠,她一如往常的吩咐道:“我困了,歇息吧。”
素娥扶着文君,往内室走去。曳地裙下慢而娇软的步子恍如生莲,使她本来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柔弱。就这样步步虚晃,她的身影,渐渐入了那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之所……
随后几日,文君为卢若英择了一处位于东郊的静闲园,又着人细致的收拾了一番。七日后,陆离护送卢若英住进了城郊的静闲园内。
这日午后,阳光晴好,文君捧了一本书,垫了软垫坐在廊下晒日头,陆离和素娥侍奉在侧。
花园中的柳条新发了嫩芽,假山周围那一圃枯黄的草地上,隐约也可见得一些新绿,无边光景一时新,文君心下开阔了不少,她想了想,对陆离吩咐道:
“你去找张夫人领了对牌支些银子,然后交给百芳苑,叫他们仔细打点着,去京兆尹[注2]府周围放个消息,就说东街静闲园内住着一位才子,胆识、谋略过人。然后再去告诉卢若英,如果有人求见,一律不见!”
陆离领命,然后笑道:“小姐这一出,铁定得急死葛婴那瘪三儿。”
文君闻言,无奈的摇头笑笑:“我来问你,最近让你调查葛婴,可查到了什么?”
陆离得意的挑眉一笑,从怀中抽出一块叠好的方巾递给文君:“纸张容易坏,我就让他们写绢布上了。”
文君疑惑的接过,打开细看了一翻,心中委实一喜:“好小子,不曾想竟被你拿到这等证物,有了它,我与卢先生的三月之期,怕是还能提前了。”
文君复又将方巾叠好交还给陆离,吩咐道:“这等大事,左冯翊朱瑾怕是会很感兴趣。”
陆离收好绢布,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一溜烟儿的跑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昭阳人人都在议论,东街住了一位才子,京兆尹三次登门而不见,一时间昭阳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位才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倘若京兆尹知晓卢若英因着他渐渐声明远播,怕是悔都会悔死,只可惜,在葛婴心里,他对卢若英这番三顾茅庐并无他人知晓。
卢若英越是不见,他就越觉得卢若英是位高人,对他越发势在必得,银财珍宝流水一般的送进东街,再加上文君可以派人在城中推波助澜,随之而来的,是卢若英的声望越来越高……
作者有话要说:[注1]右扶风:官名,同京兆尹、左冯翊乃是三公九卿制时期京师三辅地区的行政长官,在九卿之外。
☆、月下亭
当然,既是欲擒故纵,自然要纵的得当,在这样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在承德七年三月二十四,卢若英正式搬进京兆尹府成为谋士!
这日午后,文君在廊下看书,忽向素娥问道:“司空易大人今年多大岁数了?”
素娥答道:“六十有三了。”
文君了然的点点头,这时,素娥问道:“小姐,京兆尹得了卢若英,廷尉左监之职怕已是囊中之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