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时,赤龙稳如泰山的身型和冷静的态度给林诗雅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得知赤龙跟白枭潜逃,没想到白枭销声匿迹后,他忠诚的部下会突然出现,就是不知有何企图。
聂锋在与保安对话的时候已经记起这个同样令他难忘的声音,所以称之为“熟人”赤龙缓缓地走了出来,黄色柔和的路灯下,他那冷静和坚毅的表情依旧不改,只是头发已不如过去那般服帖地倒后疏着,眼神中也透露出丝丝疲惫。
“你来干什么?”聂锋发问道。
“我想和你谈谈。”赤龙的嗓音略带嘶哑,更加衬托出身体的疲惫。
“没什么好谈的,”聂锋拒绝道“我已经不想管你们那档子烂事了,有问题找警察去。你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不过下次不要吓到我老婆!”
看着聂锋身边的两个美女,赤龙又迟疑了一下,竟然低声下气地说:
“聂锋,就算我求你,我只想和你谈谈。”
林诗雅不了解赤龙,聂锋和余情却大感意外。他们都知道赤龙的为人,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轻易说出一个“求”字。
聂锋又再从头到脚打量了赤龙一番,发现这次的他显得疲惫和憔悴许多,身型虽然高大得像座山,却有种“山大无材”的感觉。
“进来吧。”聂锋说着,先把两个老婆往玄关处推,然后视线丝毫不离开赤龙,死死地盯住他。
进了枫舞阁大厅,灯火辉煌下聂锋彻底看清了赤龙此时的模样。他确实很疲惫,头发蓬乱胡子拉茬,身上的衣服裤子破破烂烂,一双厚底军用中帮靴子也是惨不忍睹这些都还是其次,最令聂锋吃惊的是赤龙的右肩,竟然有一个血印在上面,整个人身上发出的酸臭和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一靠近就受不了。
聂锋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令赤龙受伤,他的“钢化**”十分强悍,就算自己用十分的念力打过去,也只有自己手腕骨折的份;在追击白枭最后的那幕,水警们端着冲锋枪对赤龙一阵乱射,打在他身上的弹头全都歪了,赤龙却若无其事地登上了潜水艇这样的人也会受伤?
赤龙进来后显得很拘束,跟随白枭多年,去过不少好地方。他清楚现在自己这身破烂和恶臭,与枫舞阁里的金碧辉煌是格格不入的。
师父王一明曾对聂锋说过:赤龙在船上放过你一马,日后他要对你有所求,你千万不要拒绝。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放过你,总之做人要知恩图报!
“坐吧,”聂锋不在乎赤龙落魄的样子“进来了就不用客气。”
赤龙并没有投过感激的眼神,也没有说一句谢谢,就坐到了大厅的真皮沙发上。
余情和聂锋坐到赤龙对面的沙发上,林诗雅则给赤龙拿来一大瓶没开封的纯净水,赤龙抬起疲惫的双眼看了她一下,这次却说到:“谢谢。”说完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地一下子喝掉半瓶,才把瓶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聂锋问道。
赤龙说:“聂锋,我说的事情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你不愿意听,我现在就走。”
靠,进来了才说这样的话,当然是死赖着要把话说了。面对脸无表情的赤龙,聂锋也不由地板起的面孔,说:“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不在乎多你那几件破事。”
赤龙停顿了一下,突然说:“徐婕死了。”
“什么?!”聂锋顿时又惊又怒。曾几何时“徐婕”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了聂锋的生活里,今天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没过半个小时就听到了她的死讯,怎能让人不惊?
“白坤那混蛋干的?!”聂锋怒骂一句,等待着赤龙的回答。
“她已经死了,你着急也救不回她”赤龙那嘶哑的嗓音缓缓地说“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但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你愿意听。”
聂锋的眼睛因为惊怒而瞪得很大,人也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林诗雅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地坐下来。聂锋极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脑子里却回放出大学两年间和徐婕一起渡过的快乐时光和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就好像昨日才发生的一样。他忍住一份心酸,坐了下来,两旁边是林诗雅和余情。
“好,我给你机会说,”聂锋皱着鼻梁,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讲到“但是如果我发现你说一句半句假话,我就马上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