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兀苜哈尔的话。
叶洵眉头紧蹙。
“不行。”
“半个时辰的时间太长,本宫怕生变故。”
“本宫只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不过本宫可以帮你一把。”
听闻此话。
众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叶洵则是提着横刀向兀苜根走去。
事至此时。
这屋内最没有价值的人,应该就属兀苜根了。
兀苜根望着提刀而来的叶洵,眼眸中满是恐惧,惊慌失措,心惊胆寒,向后退去。
“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啊!”
“效忠......小人愿......”
话音未落。
叶洵提刀对着兀苜根的脖颈,便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血洒满帐,兀苜根瞪大眼睛的头颅,滚落到一旁。
兀苜哈尔望着兀苜根的脑袋,眼眸淡漠如水,没有丝毫怜悯,“卑职明白。”
他说着,抄起兀苜根的头颅,向营帐外而去。
苏德揖礼道:“殿下,营地有几个卑职熟络的人,卑职跟着同去吧。”
叶洵听着,微微点头,“可。”
“是,殿下。”苏德应声,向帅帐外而去。
邬星渊望着正涓涓流淌着鲜血的兀苜根的尸体,眼眸中满是恐惧。
他没想到叶洵下手竟如此狠绝。
回苜部落二可汗说杀就给杀了。
叶洵来到邬星渊身旁,沉声道:“帐外逐日骑兵队统帅是何人?”
邬星渊一愣,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之上滴淌而下,“洵太子,只要你能放过我和这支逐日骑兵队,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外面只一千人,你杀了有何用?”
“放过我......放过我们,本太子可以起誓,这辈子不再踏足大夏......不,不再踏足可惜走廊半步。”
叶洵蹲下身来,沉吟道:“邬太子,你也是当一国储君的人物。”
“你不感觉你说这话非常幼稚吗?”
“大梁逐日精骑,编制五千,战力顶尖,你觉得本太子是会放虎归山的人吗?”
“还有,你的话,本宫会信吗?”
叶洵说着,右手一挥,横刀架在邬星渊脖颈之上,“说,统帅是谁,如何调动?”
“本宫想让他进来看看,他主子这副狼狈的模样。”
叶洵不是圣母。
今日这逐日铁骑,他不会放走一兵一卒。
过了今晚,他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这种好机会。
邬星渊竟是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逐日铁骑中的每一名士卒,都是大梁千里挑一的精锐,大梁皇的嫡系,邬家王牌。
若是这一千人因他而死,当真是万死难赎。
叶洵对邬星渊嗤之以鼻,“本宫只给你三息时间,三息过后,你先一步到地狱接应你的兄弟们。”
“一。”
“二.......”
“统帅邬宾,拿此令即可让他进来!”邬星渊将脸垂在地上,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眼眸中满是悔恨。
叶洵一把将令牌躲过来扔给谢玄,沉吟道:“去将邬宾带进来。”
没了主帅的逐日精骑,战力应该会打打折扣。
“是,殿下。”谢玄接令应声,随后出了帅帐。
帅帐之外。
雨势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
谢玄左手持剑,右手持令,踏上满是雨水的草地上,向不远处那伫立在雨幕中的逐日军阵而去。
谢玄跟随叶洵这几年,上了不少的战场。
这支军队虽只有千骑,但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顶尖。
谢玄走上前去,来到逐日军阵前方。
一名身披大叶红金甲,手握寒枪的男子,跨坐马上。
“你是邬宾?”谢玄抬头看向男子。
邬宾剑眉横竖,沉声道:“尔是何人?”
谢玄没有回答他,继续道:“你家太子请你进去吃酒。”
邬宾一愣,眼眸泛起寒光,“本将从不饮酒,我家太子呢?”
谢玄冷哼一声,将令牌扔给他,“那是你们大梁的事,与我何干?去不去由你。”
话落,谢玄转身离去,从容淡定。
邬宾看了看手中令牌,又望了望不远处的帅帐。
虽然他心中困惑,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梁太子邬星渊可还在帐中。
邬宾是邬家旁支,自幼习武,功夫了得,十五岁入伍从军,二十岁进入逐日铁骑,二十五岁任千人统领。
为大梁皇征战沙场,立功无数,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将领。
邬宾晋升逐日铁骑军团统帅,也只是时间问题。
若不是前来回苜部落的是太子爷邬星渊。
大梁皇是不会派他前来的。
邬宾微眯眼眸,将令牌揣入怀中,沉声道:“你们在这等着,本将去去就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