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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逃避在纳河时站长寄来的一封又一封问候的信,逃避和纳河保护站新来的工作人员建立新的联系。
隋昭昭在逃避从前的自己,也在逃避那份热烈又沉重的爱意。
她以前是个很怕孤独的人,总是在热热闹闹的人群里放肆大笑。
但她现在更害怕拥有之后再次失去。
可是很久以后,有个人这么对她说。
死亡不是宿命的终结,她也成不了怯懦的孤胆英雄。
慌神之间,气氛从针锋相对骤然变得凝涩起来。
墙角的监视器闪着微弱的光芒,骆清河的手掌顺着隋昭昭的脚踝向上滑动,停在腿根,沉声道:“有监视器。”
他们的停顿有一点太久了。
隋昭昭抬起眼眸,顺着按在后脖颈的力道吻了下去。
骆清河一怔。
唇齿在温热的气息中交融,尖锐的利齿咬得骆清河的唇角生疼,这个吻宛如什么无可奈何的发泄一般,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炙热的情绪在气氛中迸发。
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隐秘的达成了同频。
占巴看着屏幕上两人拥吻的身影,没意思的啧了一声:“我以为他能有多大定力呢。”
“他们那种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没有几个不好色不贪权的。”那奔包扎完手上的伤,站在占巴的旁边,盯着屏幕眼神阴沉,“这个姓骆的装得人模狗样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德行。”
下一秒,摄像头突然被一双带着情/欲的眼眸精准的盯住,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道打碎了监控器的摄像头,屏幕陷入花白一片。
骆清河发现了摄像头,并且砸碎了它!
“他怎么敢!”那奔怒道,“先生,要不要我……”
占巴静静的看着,半晌收回视线,摇头轻笑,缓缓道:“没关系,这样的人好掌控,有弱点有欲望再有点脾气,才是人性嘛。”
他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足够的聪明敏锐,又不足以聪明敏锐到打破他的预料。
那奔神色不屑,几句晦涩的寮语脱口而出,语调里透露出一丝诡谲的痴迷:“为了信仰而活的人才能歌颂真正的不朽,这群被欲望支配的害虫,迟早有一天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骆清河把监控器砸碎之后,又关掉灯仔仔细细的搜寻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半个小时后才朝着隋昭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