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上的关系,言五湖还是心里沉痛得很。
哪怕言五湖努力让自己别影响了弟弟一家子的心情,可这一顿午饭还是吃得十分沉闷。
言四海是想着自己哥哥这么能干一个人,现在都这一把岁数了居然落得个身无分文孤身一人。
哦倒也说不上孤身一人,毕竟法律上言川是跟着言五湖的,可言川这不是长年累月的都在坤市那边么,言五湖身边也没个儿子……
想着留在言五湖身边的儿子言峰以及言峰败掉的那十七万,言四海吸溜了一口酒杯里的老白干转手递回给言五湖,心下觉得还不如就言五湖一个人过呢,至少现在还有老母亲跟在哥身边呢,以后有机会也不是不能再找一个媳妇儿。
言四海这么一想,顿时就不为老哥哥可惜了。
吃完饭言五湖出了堂屋门提溜起之前来的时候就放在院子里石桌上的那一袋子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去后山给去世的老父亲上了香,禀报了自己犯下的错,跪地很是数落了一通自己这些年的错,又说自己离了婚对不起言家祖宗留下来的名声。
言四海陪在一旁没吭声,叹了口气默默的跪在一边烧纸钱。
上完香言五湖就走了,言四海开着摩托车送到的白鹤镇街上,而后坐了进城的客车回去了。
现在龙凤镇已经不是他言五湖的家了。
言老太太那边还不知道这十七万的事儿呢,言五湖也让大家都别跟老太太说,当时他一个大男人都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晕过去,要是让节省惯了的言老太太知道这个事,言五湖还真怕老太太一口气喘不上来就直接归天了。
至于离婚的事儿,言五湖准备等过一段时间老太太察觉不对劲了自己来问的时候再透给她知道,原本还在江泽市的言峰估计已经被刘家打了电话哄回去了。
这不是废话么,只有哄好了言峰,原本属于他们那套三居室的房子刘家的人才能摸得着。
言五湖走了以后,言四海心情不是很好的扛着锄头上山翻地去了。
趁着冬天天气寒冷的时候尽量多翻一遍土,好把藏在土里的虫卵给冻死,来年种下了庄稼,地里祸害庄稼的虫才会少一些。
这次回来时间有些紧,跟方菜花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定亲晏给定在年后的初十,办完这个就刚好离开回坤市。
言裕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中途言裕去江泽市里送走了言川,又带着明夏去阿奶家好好呆了两天,回乡下忙着杀鸡杀鸭杀猪的,还跟言四海一起忙活着请了木匠来家里照着新家的规格打了各种家具。
忙忙碌碌的一眨眼就过了春节,明夏今年买了最新上市自带拍照功能的翻盖手机,把言裕老家这边的山山水水甚至鸡鸭猪草都给拍了一通,然后用彩信给飞去g国陪明夏外婆过春节的明崇州发了过去。
明崇州往年也会定时去g国拜访明夏生母的母亲,也就是明夏的外婆,可惜明夏外婆每次都不留明崇州,甚至会直接赶他离开。
这次留下了明崇州,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外婆到底在哪里,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说起来当初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还想着要收拾行李直接去投奔外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