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跟这兄弟相处和谐友爱,也表明以后言容有娘家兄弟做靠山,不是孤零零一个。
出了言家的院子,彭海国发现这路跟上午自己同言容走的是同一条路,都是沿着河边走。
可这心态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上午的时候虽然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又脸臊得慌,可因为有个明显比自己更害羞更紧张的言容,彭海国渐渐的也就掌握了主导权,一路上慢慢的态度也放开了,跟言容说着自己现在在外地的工作情况,以及对未来的计划打算。
最后还鼓足了劲儿拉住了人家姑娘的手一番掏心掏肺的给出承诺。
当时看着言容红着脸偷偷飞快瞄他一眼而后低头怯怯的点头浅笑,彭海国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耳朵里都是砰砰的巨响,整个人跟飞上天踩在了软绵绵的云层上一般。
可现在彭海国也是心跳如擂鼓,可这是紧张不安,一点不像上午那会儿全是因为兴奋激动。
言裕闷声走了一会儿,觉得酝酿得差不多了这才开了口,先是问了彭海国去年在外地的工作情况。
彭海国跟小学生似的乖乖作了回答,还回答得特别详细,连挣了多少钱除开一年花销又存下多少钱都给说出来了,希望这位小舅子能看在他存得住钱没在外面吃喝嫖赌的份儿上,对他印象分能打高点。
言裕听完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让彭海国瞧出个啥端倪来,也不知道这位小舅子是满意了还是嫌弃了,彭海国顿时更紧张了。
“那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沉默了一会儿,言裕在彭海国心里开始各种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开腔说话了。
彭海国觉得这位未来小舅子不吭声的时候实在有够让人难受的,这一开腔,彭海国都偷偷松了口气。
上午跟言容说的未来计划,彭海国一点弄虚作假的意思都没有,可以说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有分量的,没一句虚话假话。
彭海国觉得自己的人生做不得假,应该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去过日子,不然最后糊弄的还是自己。
彭海国有条不紊的说了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言裕听着,只偶尔轻轻点个头表示自己有认真在听。
彭海国十二岁进鞋厂,白天晚上的干,一个月才二百多块钱。
可没办法,只有这个鞋厂才敢偷偷招童工,彭海国那时候也出去问过,连工地搬砖的都不肯要他。
于是彭海国一做就做了四年,等十六岁能办到身份证了,彭海国就背了个破包拿着身份证走了,江泽市里去洗过盘子当过菜墩子,省城那边也去当过保安干过歌舞厅泊车小童,最后在山城那边找了个搬货的活儿,他们那行被山城的本地人称作是棒棒军。
彭海国人年轻,身上也有一把子力气,跟一团老乡聚在一起干得也还不错,一年能挪个一万多存下来。
可彭海国不是甘于现状的人,他观察琢磨了这两年,准备拉拢几个老乡,想要搞个正规的搬货公司。
因为他发现很多搬运大量货物或者搬家的人,因为找来的棒棒军都不认识,心有顾忌,一般贵重物品都不敢让这些陌生人给搬走,怕半路人家跑了。
所以彭海国觉得搞个正规的搬货公司,主顾肯定更愿意找他们这种正规的有保障的人,毕竟跑了人这公司还能找到呢。
其实这就是常见的搬家公司,不过彭海国想的是不仅仅搬家,还帮上货卸货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