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做了一个疲惫不堪的噩梦,梦里他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盛淮秦的那年。他依稀记得那也是在寒冬的天,飘散的雪落在盛淮秦的肩上,那样子漂亮的像是堕落于人间的精灵。
对于盛淮秦的偏见,那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瘦弱、贫穷,小三母亲,私生子像撕不掉的标签黏在十岁的盛淮秦身上无数年。
父亲是很平凡普通的alpha,勉强守住了祖辈留下的积蓄,一笔足以让后代随心所欲生活的财富,也让很多有心人产生了觊觎之心。
盛淮秦只是他母亲算计下得来的孩子,一个被丢弃的避孕套,被原本的住家保姆偷走造就了他,直到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他的母亲才勉强将他生下来,只为了换取一笔巨额抚养费。
那天,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沉默,拿了钱就走的小三和面无表情的盛淮秦。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仍能想起那撕裂他们家平静生活的一幕。
盛淮秦就像普罗众生一路平凡生长的beta一样普通,在家里也是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孩子。
那年他十五岁,放了学要去隔壁的小学部接盛淮秦回家,偶尔盛淮秦身上会有淤青,最开始他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没人喜欢小三的孩子,尽管大人们都客套地说孩子是无辜的。
盛淮明甚至是暗喜的,看吧,没有人会喜欢私生子,盛淮秦的存在就是天底下最多余的。
可这一场所谓“正义”的校园暴力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默许下愈演愈烈,直到那一天,他没有等到放学的盛淮秦。
盛淮秦那时刚来到他家几个月,营养不良的像个瘦猴子,除了眉眼清秀,没有一处优点。
他一路打听走到了盛淮秦所在的教室,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学生像是惊弓之鸟一下子散开了,盛淮秦就倒在教室后面的地上,他的手被一根领巾死死地绑住了,校服上衣被返套在他的头部,原本纯白的校服被染了一层的血。
他冲上前护住盛淮秦,此刻才看清离盛淮秦最近的那个学生,已经脱掉了盛淮秦的裤子,学生的裤子也脱了一半正慌慌张张的往上提。
盛淮明用外套挡住了盛淮秦沾满水渍的、被迫勃起的肉鸡巴官,颤抖着将捂住盛淮秦脑袋的校服脱掉,也解开了那根勒得盛淮秦双手泛紫的领巾。他有点想哭,盛淮秦的手平常很漂亮的。
“滚。”他只记得一股无名的火窜上心头,他再不喜欢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
盛淮秦的头上全是血,即使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也一声没吭,直到他被盛淮明抱在怀里护住的那一瞬,他小声说了句:“哥…我怕。”
盛淮明红着眼擦掉了他那滴烫手的眼泪,亲了亲他的额头,蹭着他的耳朵说:“别怕哥哥在呢。”又小心翼翼地帮盛淮秦穿好衣服,才冲过去给了那个还不当回事、看热闹的罪魁祸首一拳,他抄起一边的凳子砸了一下又一下,那个人从挣扎、求饶,到最后失了声,身体开始抽搐、呕吐…
他手上沾满了血,那股腥味窜进鼻腔,难以言喻的快感,刺得他目光狰狞,理智在此时荡然无存。直至老师赶来把他按在桌子上,他父亲仓促来到学校,这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才草草了结。
盛淮明像被侵犯领地的狼,一刻不肯松懈的抱着盛淮秦,他太脆弱了,好像随时都会碎掉。
“别怕…别怕,哥哥在。”虽然是安慰盛淮秦的话,可他也在后怕,如果他没有过来找,是不是…是不是盛淮秦已经被那群人折辱?
他不敢想了。
事后,父母都没责备他们,因为报案取证盛淮秦被带走问话了,盛淮明就站在外面等他。
“哥。”盛淮秦从里面走出来怯生生喊了句。
盛淮明没说话,只在他走近的时候拉起了他的小手,指尖异常的冰冷。“我是你哥,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哥永远在你身后,别害怕。”
没听到盛淮秦的回答,察觉到被他握住的那双手收紧了力,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我很难接受你是我弟弟,我觉得是你妈妈破坏了我的家庭,把多余的你塞给了我爸爸。可身世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努力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大哥。我妈妈身体不好,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弟妹,我太幸运了。”
盛淮秦情不自禁地靠近这个给他带来无数温暖的哥哥,他脑袋沉沉,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因为有他…所有才幸运吗?
可从小他母亲就很讨厌他一直觉得没有成为alpha而厌恶他,嘴里总说着如果是alpha就能换更多的钱了,他只是不争气的beta。
“我讨厌你,可你是我的弟弟,我会爱你。”
盛淮秦喉咙像堵了一块棉花,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说些什么,心里似乎有什么酸涩的滋味萌生了,他很疼,比抽他两拳还要疼。
他只知道他不想做盛淮明的弟弟。
那一夜,盛淮明对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他们抱团取暖,相拥而眠。他想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晚上。无关其他,他的苦痛、他的情爱、他的年少不得已,随着他喊的一声“哥哥…”像一把钝刀子一寸一寸地捅着他的心窝,他痛得想哭。
在盛淮明沉沉入睡后,扭曲的欲念冲上了他的心头,从他第一次见到盛淮明时,那个站在别墅门口闪闪发光、犹如神明的少年就走进了他的人生,所有的情绪都在撕扯他,告诉他,要霸占、要侵夺,他要得到盛淮明的全部,他要成为盛淮明的唯一,他要成为盛淮明的爱人,哪怕是卑鄙的、下作的强取豪夺,他也不会放手。
“哥,我爱你。”泪滴滴落下,他抚摸着盛淮明的脸颊、耳朵、嘴唇…他舍不得停下。
他的心如战鼓般轰鸣,他的身体如火烤般冒着热腾腾的气,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划过盛淮明的嘴唇,他的汗如雨下,他提心吊胆的凑过去,青涩、稚嫩地将初吻献给了他挚爱的哥哥。
初吻是苦的,绵密的吻混着他的泪、他的爱而不得,他像个小偷一样,守着这个他藏了无数年的宝贝,他心爱之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哥哥。
“哥我爱你…”盛淮明无法逃离的梦魇,盛淮秦不停地说着爱他,他却害怕、恐惧、逃避。
他对盛淮秦从来没有爱情,盛淮秦只是被他护在羽翼之下的弟弟,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弟弟。
“强奸也配说成是爱吗?”盛淮明想不明白。
当他醒来时,已经下午了。阳光明媚晒得他一身闷汗,性爱的疼痛爬满他的身体,他伸手摸到了绑在他脖颈上的绷带,盛淮秦给他洗了澡涂了药,连睡衣床单都换成了新的,真讨厌。
呵,他难道该夸盛淮秦贴心吗?
他硬撑着才扶着床坐起来,一种扑面而来的厌弃将他笼罩,无数个声音都在告诉他,他被弟弟操了,他是个下贱的、恶心的oga。
盛淮明扯掉了腺体上的绷带,用手指狠狠地扣着那狰狞的标记,他想毁了自己的腺体。
他不想当一个受信息素牵制的人,他讨厌自己像禽兽一样,毫无思想的完成交配的任务。
腺体被他抠破的地方流着血,他的手指沾满了血丝。不够、还不够,他要挖出腺体,他要彻底摆脱oga的身份!
“不行,好痛苦…为什么只有我被强奸?”盛淮明蓄满的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毁掉我…”
盛淮秦从外面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仓促地连外套都没有脱,回来的路上心脏一直隐隐作痛,他担心着急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扑过来抓住盛淮明的手高高举起,将人按倒在床上,恐惧让他失控地大吼道:“疯了吗?”
他害怕,他害怕失去盛淮明,他只能用信息素来安慰他的爱人,尽管他的爱人并不喜欢他。
信息素如狂风暴雨般向外泄露,盛淮明崩溃的情绪逐渐被抚平,他惊恐于被标记后两方的心灵感应,他在盛淮秦的怀里平复了情绪,可他深知这只是信息素带给他的正面影响,负面的呢?
他们有可以证明相爱的标记,可他为什么会有负面情绪呢?他怎么可能产生讨厌盛淮秦的心情呢?不对…盛淮秦是他的弟弟啊…他的弟弟。
不、盛淮秦是他的alpha,他爱他的alpha,他爱盛淮秦。
“我爱你。小淮。我爱你。”他不停重复,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深爱着他的alpha。
盛淮明感觉身体热极了,好像沙漠里许久没喝到水的人,渴望着一汪希望的清泉。他忍不住靠近亲昵能带给他一切的人,他的alpha。
盛淮明无法保持冷静,只能被强迫遵从生物本能,几乎脱口而出,“小淮,操我。”
不等盛淮秦回应,他热烈地亲吻着盛淮秦紧抿的嘴唇,眼神开始迷离,“老公…操我啊,把你的大鸡巴插到我的小穴里好不好,呜求你了…射在我的生殖腔里,每一滴精液我都会好好吃进生殖腔里的,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嘛老公?”
“不…”盛淮秦很难控制自己,他觉得他像是被情欲控制的野兽,他用标记画地为牢,锁住了他的哥哥,也困住了自己。
他们从相依为命的兄弟变成了只要信息素诱导就会发情、做爱的怪物,一步错步步错。
成为伴侣他们哪还有退路可言?
“哥…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盛淮秦紧紧抱着他,他卑劣的无数次诱导盛淮明发情,只有今天他成功了,可看着盛淮明的样子,他心脏却像被什么剜走了一块肉,他呼吸困难痛得要死。
尽管标记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可他依旧是享受的,他希望这一切如他所愿不要停下来。
与其站在盛淮明身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如霸占他成为他的唯一爱人。
盛淮明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就像是讨不到糖的孩子,手忙脚乱的去抓去脱盛淮秦的衣服,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盛淮秦的嘴唇、下巴,一路向下舔着那微微突出的喉结。不沾春水的玉手向下探索,拉开盛淮秦的西装裤拉锁,那根勃起粗壮的肉鸡巴撑着内裤早就跃跃欲试想大干一场。
得不到回应,盛淮明委屈极了,一边流泪一边质问:“为什么不操我?你想怎么操我都行。”
盛淮秦突然呼吸一滞,一动不动愣在那,他不可置信地低头,柔软的唇舌吮吸舔舐着怒胀的肉鸡巴,盛淮明气息扑在他身上如羽毛般柔软。
“哥呃…”盛淮秦眼睛都舍不得眨,直勾勾盯着盛淮明淫荡的色情,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
盛明淮平日里有多清冷高贵,此刻就有多么低劣卑贱。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摸、去碰、去舔,去感受那可以能带给他无限欢愉的肉鸡巴。
他宛若匍匐的教徒,跪在盛明秦面前,一双细腻如水的手,捧着流出几滴腥咸的腺液的肉鸡巴,小口小口的舔着带有盛淮秦信息素的腺液。
他的脸红扑扑地像个熟烂的苹果,蹭了蹭挂满口水的肉鸡巴,予取予求,甚至无需盛淮秦提什么,他便急急地伸着舌尖去一点点舔着手中肉鸡巴的沟壑,无师自通般去讨好眼前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