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的啊?”朋友啧啧有声,“那你之前还说他看着就烦,搞半天原来是暗恋人家,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傅逢朝道:“没暗恋过。”
“谁信啊,难怪之前对别人爱答不理的,原来是爱在心口难开,真看不出来——”
“傅逢朝,”梁玦有意提起声音,“你喝不喝咖啡?”
电话那头的调侃声蓦地顿住,随即尴尬道:“那什么,不打扰你了,挂了。”
通话挂断,傅逢朝冲梁玦一扬下巴,示意他过来。
“我咖啡还没冲好。”
梁玦话没说完已被傅逢朝攥下,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干嘛?”
“胃不好不许喝咖啡,你又不听话了。”傅逢朝提醒他。
梁玦好笑问:“我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爹?”
傅逢朝眯起眼,梁玦直接岔开话题:“傅逢朝,你以前真的很烦我吗?”
“那次听到了?”傅逢朝扬了扬眉。
梁玦仰起头看着他:“你跟你朋友说,很烦我。”
“不是烦你,”傅逢朝有些没好气,“你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梁玦又笑起来:“那你有没有暗恋过我?”
“我为什么要暗恋你?”傅逢朝手指插进他发间,“不是你在追我?”
梁玦奇怪道:“你不是都已经跟我求婚了?你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想跟我结婚。”
傅逢朝第一次被他拿话堵住:“你很得意?”
“没有,”梁玦坦荡道,“你很爱我,我很开心。”
傅逢朝的手停在他后脑,指腹轻轻摩挲:“这么有自信?”
梁玦便问:“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爱我?”
沉默之后,傅逢朝说:“你说得对,我很爱你,别再离开我。”
即便他说的这样不甘心,梁玦还是感受到了这个爱字沉甸甸的份量,是十年以来日复一日累积的重量,铭心刻骨。
梁玦忽然有些难受,轻轻趴到了傅逢朝的膝头。
他的声音也很轻:“傅逢朝,我也很爱你。”
傅逢朝伸手将人拽起来,梁玦被他拽得脚步踉跄,跌坐到他身上。
被傅逢朝的手臂环住身体,梁玦将全身重量都压过去,两手搭上他肩膀,感觉到傅逢朝的不平静,轻抚他的颈:“你这几天有没有去看医生,药吃了吗?”
傅逢朝平和道:“医生说药量可以减少了。”
“真的?”
“嗯。”
梁玦有些高兴,按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傅逢朝,你再努力努力吧。”
傅逢朝点头。
梁玦的声音贴近他耳边:“其实那天你跟我求婚,挂断电话后我兴奋地自己撸了一次。”
傅逢朝的目光微滞,不出声地看着他。
梁玦笑道:“没办法,我听着你说那个话直接就硬了。”
“梁玦……你老实一点。”傅逢朝沉声提醒他。
“你总是让我老实,装什么啊?”梁玦笑个不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在大溪地那次打完球,我们不是在更衣室碰到了吗?后来我进了你同一间淋浴间,也自己撸了。”
梁玦说得直白,他对傅逢朝的渴望从来不屑掩饰。
“色胆包天。”
傅逢朝低骂了一句,解下自己的领带将他双手捆住,打了个死结:“不许再自己碰。”
“傅逢朝——”梁玦拖长的声音有如抱怨。
很快化作了闷喘,全部被堵在了贴上来亲密交缠的唇齿间。
第二天是周六,难得能休息一天。
消磨到下午,梁玦爷爷的管家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过去。
梁玦心知这一趟躲不过,回答:“一会儿就去。”
傍晚之前,傅逢朝开车载他去白庄,停车之后自己没有下车:“我在车里等,快点出来。”
梁玦问他:“你要不要进去喝口茶?”
“不必,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