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看完之后,发现他身上的确没有其他伤痕,终于松开手:“你做的事情很危险吗?”她还记得之前在他别墅门口偷听到的事。
难道是那些人伤害了他?
“还好,这伤口是我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不了。”陈惜墨嗓音喑哑,第一次没主动看她。
的确,还好。她比洪水猛兽还危险,令他神志不清,所有力量溃不成军。
“......哦。”林清禾看了陈惜墨一眼,撅了撅嘴,心想,他当她傻吗,这分明是刀伤。
肯定是仇家找上门砍的。
不愿意说就算了,干嘛骗人啊。
林清禾有些生气,直到看见陈惜墨拿起桌面上的水杯。
“你——”她还没来得及制止,眼睁睁地看着他一饮而尽。
陈惜墨把水杯放回原位,此刻他终于平静下来,心跳也没有那么快了。
他淡定地侧过头:“怎么了?”
“......”那是她刚喝剩下的水!这不是间......间接接吻吗!
林清禾看着杯口的唇痕,故作镇定道:“没事,让你慢点喝,怕你呛着。”
她摸摸鼻子,反正水已经被陈惜墨喝光了,现在提醒他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用同一个杯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林清禾抿住嘴唇,恨不得把自己刨开,警告没出息的小心脏,别再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了。
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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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墨注视着林清禾的表情,竟然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为了能够重获自由,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他不仅要完成学业,还要壮大自己的资本力量。
这一年,他见过许多人,经历过很多龌龊事。脖颈上的伤疤也是被人用刀砍伤的。
如今,他白手起家,终于成为了身价千亿的业界权贵。所有人都夸赞他仰慕他,说老天爷抢着喂他饭吃。然而没有人知道,他从未睡过安稳觉,整夜做噩梦。
他身边暗藏着无数虎视眈眈的人,他们都想置他于死地,可全被他干掉了。
估计就连孙航都没想到,他会成长得这么快。
可他还不够强大,不够成熟,倘若被其他人得知软肋,林清禾就会有危险。
今天能够和她聊聊天,陈惜墨已经心满意足。
然而闲暇愉快的时光很快结束,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陈惜墨立刻警惕起来,冷冷询问:“谁?”
门口传来张时序的声音:“陈先生,出事了 ”
今年陈惜墨才20岁,却已经被称为陈先生。
林清禾感到有点不习惯,但发现陈惜墨早已习以为常。他交叉双手,淡淡地说:“进来吧。”
门被推开,张时序走进来。他用眼神轻轻瞟过林清禾,欲言又止。
林清禾见状,赶紧站起来:“我去厨房看一眼。”气氛如此凝重,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陈惜墨按住她,对张时序道:“说吧,没事。”
张时序不再犹豫:“孙航发来消息,说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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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惜墨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林清禾站起身,有些恋恋不舍。
她该回家了,如果被妈妈发现她偷偷跑出来,一定会担心她。
陈惜墨:“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先忙。”林清禾通过张时序的表情,察觉出那是件急事儿。
只不过——
孙航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陈惜墨却固执地非要送她,林清禾没办法,只好坐进他的车。
林清禾终于见到了妈妈口中的豪华宾利,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问:“这个车是你的吗?”
陈惜墨:“不是,是张时序的。我的车没开过来,下次有机会给你看。”
这车本来在公司账上,后来张时序需要经常下班接孩子,陈惜墨看他不方便,干脆直接把这辆车送给了他。
“好。”林清禾点点头,捧着隐藏款玩偶,坐进轿车后排。
原来张时序这么富有。也对,他看起来比陈惜墨要大几岁,存款多一些很正常。
虽然陈惜墨是炙手可热的红人,但名气大不一定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