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破产这半年,饥一顿饱一顿害了胃病,今早在香山别墅吃得太丰盛,油水一大,竟然叫自己的穷胃有点承受不住, 一上午都在隐隐作痛。
丫头,干嘛去!
忽然这样一声,亲切响脆,她蓦地抬头,前面一个高大的男孩健步如飞地朝她走来。不是真哥哥又是谁,她一个激动,胃疼也顾不得了,乳燕投林般扑过去。
真哥哥!扑进怀里时,不自觉地滚出这一声呜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海潮关切道。
明珰想诉苦,不敢暴露身份。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却还要如此瞻前顾后,老天真是不公,叫她痛快哭一场都不能。
她只能说:我爹上天津了,姨娘打我,我离家出走了。
打你?!林海潮急忙拉她衣袖,我瞧瞧伤得怎么样。
明珰抽回胳膊,转移话题道:我正想上辅仁找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辅仁住不了了。
为啥?
林海潮差点忍不住想同她讲真话我其实是躲在辅仁逃婚,今天我爹派师兄抓我,又给我甩脱了。
可是不行,师哥说母亲已经把苏明珰接回了家,如此他和苏明珰的未婚夫妻之名在外人看来就坐了实。以林珰的性格,若知道她喜欢的是同学的未婚夫,肯定要吓坏。
还是先观望观望家里的进展再说吧,于是道:我前天搞翻了火烛,差点烧着宿舍,被赶出来了。
啊。明珰惊呼,那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她满眼担忧,林海潮心里一软,感慨:丫头你还真是傻,怎么什么都信啊。
他只知道丫头傻,竟不知自己才是更傻的那一个。
明珰怕特务再返回来,带他往筛子胡同去了,一面走一面解释说:我同学的姨娘嫁人了,一家子都去了顺义,我借了她姥姥家的钥匙,打算凑合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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