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安爷讲让两位孩子领养在他名下?”余岸轻叹一声,对傻乎乎什么也不懂得许原只有阵阵无奈:“你呀,真是很多事都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领养在安爷名下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那两孩子改成安姓也不一定好。原啊,你知道就你身边这个人,他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啊..他还真不清楚,知道安莫很有钱很有钱,然后就没了。
于是许原估摸着一个自己觉得很大的数字打给余岸看,直接把后者看笑了:“就这点钱,买你家里那别墅都不止呢,傻。”
啊?!!他住的那地方有这么贵?傻原表示也是受了小小惊吓,懵懵看着余岸。
真是一如既往地傻,即使许原早已与记忆中萎靡不堪日日消沉的低落大相径庭,变得不怎么让人舒服,但总归傻还是本体,聊没多久暴露本性。
这让一直担忧不已的心有了小小放松,余岸细细观察他,目光温柔中隐隐泛上一层,真是无法想象当初许原一个人在那般环境下的心情,惊慌?失措?恐惧?绝望?
她都不知道了,只看得见现在的人,就像破碎的琉璃被一点点修补,却怎么也抹不去显眼的伤痕。
真的,很心疼。
“许原,你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为了看你。安莫说找到你的地址。}
“并不是。”安余摇了摇头,笑了笑。
“你可能不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除了是一名幼师。我还是一名psychotherapist。”
两百二十九:
“可能你也想不到吧,接触的第一名心理治疗师会是我。”
余岸见到意料之中吃惊茫然的神态,不知为何就是想噗嗤一笑,虽然此时此刻氛围不太合适。
“因为你会害怕陌生人,所以安爷拜托我和你聊天,对,就是聊天而已。电影里催眠,还有所谓进入梦境治疗的方法看起来是不是很神奇也让你恐惧?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世界上要做到电影那么厉害,暂时不可能的。我更喜欢的,是聊天,所以不要紧张,慢慢的,把你最害怕的,最痛苦的,最困惑不解的讲给我听吧。”
轻柔嗓音像一枚毫无痛楚的安眠针剂打进许原体内,他本来也不紧张,更在原带动下越发放松。而余岸,转而来到他身边,拥抱许原:“把痛苦分给我吧,我是你的朋友呀。”
老友的拥抱,轻轻拍打后背的力度温柔的让人凭空生出想就此倾倒好好哭一场,睡一觉的欲望。
他的心柔软,也早已柔软。
从见到何故之,从两名孩子,似人生重新找到寄托。他也是一名父亲了,从小水水抱着他,柔软的小嘴“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奶声奶气的说:“许爸爸真好看。”
就跟达到人生巅峰般,开心至那一下午晚上都在傻笑。
“已经过去了,也早已过去了。没什么事是过不了,人生在世这短短几十年,我们更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想以前不是么。这世界上多得是生活悲惨的人,可同样他们也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啊,你说是吧。”
把手机递给许原:“想说什么,都写下来吧。不能说话,写下来其实也是不错的。”
握住手机的手,指尖久久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犹豫很久打了几个字又重新清除,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眉头不由皱起显得烦躁,明明有很多憋不住的话想跟身边的余岸说,却不知道最开头的几个字用怎样最合适的方式打出来。
“不用想太多,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不用压抑自己的内心,不用觉得把这些给我看有什么不好,要知道我现在看你这样也只有心疼,更想知道你发生过的事情。懦弱的人只会逃避,而勇敢的人会选择正视,我相信傻原你啊..是一个很勇敢很勇敢的人。”
尽最大的努力去劝说许原放轻松,同时右手向上举了个发誓的手势,一脸郑重其事:“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