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着满满的愧疚,对于自己的父母他最多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尤其是,许宁死了以后。
若不是他许宁就不会死,让两个老人以后的支撑显得如此脆弱。
连自己都护不周全,想给父母好的生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是吗。
“哥你又来了,你知道你当时考上了京大是多么荣耀的事吗?姨还有叔一直很自豪,你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你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又何必自认自己给了他们负担呢?再说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不是吗?你还有我。”
何故之无奈的看着有些难过的许原,温柔的把他拉起来,安慰着,偶尔看向那顶被修剪的头发带有强烈的不满,但在看许原的脸时却立即消失,眼里有得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的暧昧情愫,完全忽略对面还有安莫,仿佛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果然。”
这故意而为之的做法如同“秀恩爱”,且不说许原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在心中印证了之前想法的安莫神情越发冰冷。刚才的勾肩搭背就似乎是给了他一个两人有鬼的信号,而如今这种二人世界,却相当于安莫目睹了两人偷情的全过程。
借用何故之刚才想说的话。
恶心的妈妈抱着恶心哭。
恶心死了。
悄然间把许原划为自己物品的安莫,禁不住在那冰冷中染上一抹恼意。
二十八:三人对话
试图秀恩爱的何故之不被领情,傻原傻傻思考一会后依然惆怅点头,顺势离开故之极其亲密的举动自怨自艾。
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好骗了,自从在城市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比以前懂的更多。
考上大学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从一个还算可以的环境换到无比糟糕的地方罢了,别说清清静静的读四年书了,一想到下个学期的学费都有种“要不别读了去打工吧”的念头。
虽然打工也只能找最苦的体力活,与他所期望的梦想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故之见他这样,似乎还想劝说些什么,张嘴欲言被傻原瞧见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鬼!
“今天算你生日,自己都不想过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安莫见气氛带上一丝凝重,看那低落的傻子说了句话,“想你爸妈一进来看你这样,也陪你一起哭?”
陷入自己情绪的傻原瞬间吓得清醒,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他可以自己暗地里默默承受伤痛但却不能让自家母亲和父亲看到他受了多少罪,在后来他学会了笑嘻嘻的面对许母和许父,然后回到房间,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
如若可以,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笑容是真心实意,而非安慰。
可惜,没办法。
许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面对那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故之揉着那顶短发,傻原轻轻“嗯”的一声,似乎要把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所消灭。
安莫看那只手简直有种要剁了的心情,朋友难道就该如此亲密?
还说什么“唯一”什么“最好”,明明是别有居心。
现在不拒绝何故之的举动,下次要是说“朋友都是这样的”被勾上床是不是也能接受?
安莫承认自己确实是在不爽,现在不过三个月在他的认知里许原就是属于他的物品,他的物品被人碰了就是肮脏了,同样他也不认为就那家伙的认知,懂得区分朋友与情人的分别。
忽然在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安莫凌厉望去看见傻原那家伙眼巴巴的望他,似乎有话要跟他说。
“干什么?”他语气有些冲,傻原也习惯他这阴晴不定的架势,顿了顿开口:“待会…吃完饭…你就要回去..吗..”
“怎么,你想这么快就走?”安莫看见许原那并不想快回去的表情,故意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