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凤路遗微怔,随即扬了抹大大的笑容,“当然可以啦!你是天朝上国的圣皇陛下,能够御驾亲临,是我翎疆万民的荣幸!”
“呵呵。”飞叶笑着,心里却涌起淡淡的苦涩,“好,一言为定!”
“嗯,记得带着若昔姐姐一起来哦。”逻凤路遗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不等飞叶再说话,转身走几步,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挺直的腰背虽单薄却并不显柔弱,抬起脸来目视前方,再不看飞叶一眼。
严庾清看看飞叶不再有别的示下,便下令出发。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裹着飞扬的尘土远去了。飞叶立在原地看着,好半天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这心,说不上是轻松些还是沉重些。
一回宫便直奔听竹轩。柳若昔正在院子里逗着女儿玩耍,看见飞叶走进来,抬起头来看她,还未开口,就听凌泽忆脆生生喊着,“母皇!母皇!”张开双臂,脚下略有些不稳地朝飞叶跑过去。
“呵呵,忆儿慢些,小心摔着。”飞叶笑笑,弯腰抱起女儿来,宠溺地亲亲她嫩滑的小脸儿,“忆儿有没有想母皇的?”
“想!”凌泽忆很是乖巧的回答。
“呵呵。”飞叶把脸贴在女儿的小脸儿上蹭了蹭。
“送走了?”柳若昔走过来,柔声问着。
飞叶眼里闪过一丝黯淡,睫毛微垂了下,“嗯。”
侍立一边的奶娘看出两人似乎有话要说,很有眼色地上前接过凌泽忆抱走了。柳若昔歪头打量着飞叶的脸色,“心情不好么?”
飞叶抬起眼皮看了看她,深深叹了口气,坐在了院子里的石鼓凳上,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柳若昔抿抿唇,在她身边坐下来,抬起右手手覆在飞叶的手背上,微凉而柔软的触感给疲惫的心带来一丝慰藉。
飞叶抬起眼看着心爱的人,眼里闪着一丝水光,在外人面前从不肯显露的一面,“我,伤了遗儿,伤了很多人。”声音沉闷,略带了几分嘶哑。
柳若昔不说话,只收紧了右手,想借此给她一些力量。从来都知道,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却逼着自己去伤害别人,而且是伤害那些同样美好的女子,她的心里必定又愧又痛,而她却依旧做了,只为了心里的那个“唯一”,为了……给自己一份完整不容掺杂其他的爱情。
“若昔,我和遗儿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把她当做最疼爱的小妹妹,可是……我却伤害了她,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可恶?”
“不,你很好。如果你坏,你可恶,这世上便再没好人了。”
“真的么?”此时的飞叶,像极了一个迫切寻求安慰的孩子。
“嗯,真的。”柳若昔坚定地点头。
“呵呵。”飞叶咧嘴笑了下,眨眨眼睛敛去眼里的悲伤,“若昔,我们出去玩儿吧?”
“啊?”
“今天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