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尽可以北上占领永兴,覆亡兴国。只是……我黑水四十万铁骑会占领永兴以北,两国以此为界,永结盟好,也免兴干戈,不知陛下以为然否?”
听了这话,飞叶只想仰天大笑,也不知郑延昭那蠢货此刻在做什么,若这些话被他听到,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哈哈哈……
众人只看见主位上的人嘴角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却不知她作何发笑,又不敢出声打扰,一时间整个大堂里的气氛变的异常静谧,扎布只紧张的额上要冒出汗来,飞叶终于肯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了,“铁吉松打的好主意,就不怕郑延昭知道了?”
“哼,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他如今不过是做垂死挣扎而已,只要我国不出兵,必败无疑!”扎布的语调很是不屑,同时又含了另一层意思,只要黑水肯派援兵,兴国也未必会亡。
“哦——”飞叶作势点头,“不知黑水的军队战斗力如何?”
“我黑水铁骑纵横北地几十年从未遇敌手!”扎布言语间透着自豪,“北兴边境四十万皆是国中精锐之师,可说是兵强马壮,战无不胜!”
大言不惭!飞叶心中冷笑,被林和羡林英达打的落花流水竟还敢自称战无不胜,也不怕闪了舌头!有在座的凌泽将领鼻子里发出不屑的轻哼,飞叶嘴角扯了抹笑,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叫扎布白了脸,“哦,既然贵国军队如此厉害,朕倒忍不住想讨教了呢。回去告诉铁吉松,我凌泽国盛,用不着似兴国那般屈颜媚外!叫他披挂好了等着朕的大军吧!”
“你——”扎布脸色大变,“霍”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屋子的将领纷纷拔剑出鞘,防止他有异动。见这阵势,扎布哪里还敢说些什么,只得强压着满腔怒气告辞。
“陛下!”霍凯担忧地看了看主位上的人。
飞叶闭了闭眼睛,“霍将军,依你看,国中东西卫营的八十万人马赶到此地需多长时间?”
霍凯低头算了下,“若是急行军,一月便可。”
“一月……”飞叶喃喃念了声,“十日之内,我们必须拿下灵州城,借着城高河深抵住黑水的四十万人。待国中援军赶到,我们便当真要——荡平天下了。”
满屋子的将领眼睛忽的亮起,纷纷跪地高呼:“陛下英明!”不管是否情势所逼,只要陛下肯下这个决心,这些满脑子都想着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武将们岂能不兴奋?
第二日,大军拔营起寨,直朝了数百里之外的灵州城而去,行至三寒山下,有探子骑马跑过来报告,“陛下,前面三里外有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过来,约莫有两万人左右!”
“嗯?”飞叶挑了下眉,崤州兵败,除了北境仅剩的二十万驻边守军,兴国内再无军队,这两万人马从哪里来的?微皱眉头思索片刻,难道……“驾!”突然扬起马鞭朝前跑去,后面的人紧紧跟上,一阵急行军,就看见了对面迎上来的军队,果然是京城禁卫军的打扮!
“嗖嗖——”两支羽箭射过来插进地面,飞叶勒马停住,眯眼盯着一箭之地外重重竖起的盾牌。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密不透风的盾牌闪出一条通道,一匹赤色战马缓缓走出,抬眼看见了马上坐着的人,飞叶的瞳孔攸的一阵收缩,双手紧紧攥住了缰绳,生怕自己一个不稳跌下马去。
“凌泽宸,你这丧心病狂的妖女,妄动干戈,杀戮成性,侵我国土!因你一几之私,害了多少人命丧黄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朕怀里这个女人么?!哈哈哈……”郑延昭疯狂地大笑着,右手拉住了缰绳,左手却紧紧圈着柳若昔纤细的腰腹。飞叶坐在战马上,眼睛始终紧紧盯着柳若昔,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当日飞霞殿里的一幕涌上心头,与眼前的人重叠交替,分不清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如此突然的相见,是她始料不及的。本以为,当自己带兵打进兴国皇宫的时候,会看见她依旧淡然冷漠的样子,甚至还会带着恨意,衣衫齐整满身傲气的站在大殿里,抑或……会独自一人地坐在某处抚琴,哀悼她逝去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