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不一样。”
“怎么?”
“你们还不知道么?”延平见问,稍稍坐直了身子,“前些日子,凌泽国强占了咱们的一个属国,皇兄派了使臣去谈判,听说昨天送了秘本来,也不知说了什么,皇兄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儿正和一帮子朝臣在勤政殿议事呢。”
“哐当”一声,柳若昔手里的白瓷茶盏掉在了地上。引来两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怎么了?!”
“没……没什么。”柳若昔一张脸带着苍白的颜色,勉强定定神,问道:“公主,你方才说的是……凌泽国?”
“是啊。”延平眨眨眼回答,“听说这个凌泽国的皇帝竟然是个女人,没想到野心倒不小,竟敢来招惹咱们大兴。”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呢?”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说而已。不过,瞧着皇兄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若是起兵讨伐,我是一定要上战场的……”
延平后来说的什么,柳若昔半个字也未听进去,她只记起了飞叶临走时的悲痛狠绝,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叶,你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几日便是立后大典,这天下了朝,飞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直接朝后宫的方向走去,紫萦在后头紧紧跟着,也不敢多问。
“这些日子,颜妃都在做什么?”飞叶边走边问。
“回陛下,颜妃娘娘奉命闭门思过,这些日子并未出过门。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听说,前几日娘娘生了病,却不肯传太医诊治。”
想起那日颜妃苍白的脸色,惶恐的神情,飞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淡了下去,“朕要去惜颜居看看,你一个人跟着就行了,不许声张知道么?”
“是。”对于飞叶偶尔奇怪的举动,紫萦早已经习以为常。
很快到了惜颜居,殿门竟是紧闭的,门口连一个侍卫都没有,飞叶皱皱眉头,紫萦忙上前打开门,也不敢开口通传,待到飞叶迈步进去,自己守在了门口。
进了门,外殿里有几个宫女正坐在一起聊天,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十分冷清,几个人看见飞叶进来,惊愣片刻后慌忙过来跪下请安。飞叶叹口气,世间之人情冷暖,在这皇宫之中想必是体现到极致了。“颜妃呢?”
“回陛下,娘娘在内室里歇息。”为首的一个宫女赶紧回道。
“嗯,你们起来吧,当差都仔细些,朕瞧着这屋子里也该打扫了。”
“是是是,奴婢们该死,这就打扫。”仍旧跪着的宫女们十分惶恐。
飞叶不再理会她们,迈步走向内室,站在门口,便听到了隐隐传来的咳嗽声。
“小姐,您病成这个样子,奴婢求您还是赶紧宣太医吧,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一个清脆却满是焦急的声音。
“咳……纤月,我没事的……咳……我本是有罪之人,死了没有关系,只盼着………只盼着陛下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小姐,你是说……”
“嘘——,不要说,此刻我若立即死了,或许能帮着南王府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闻言,飞叶心下猛地一沉,恼恨愧疚的情绪汹涌而至,她使劲儿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深吸口气,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