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别都未顾得上,只身向南市的文房四宝店奔去。
上官笑入狱第四日,刑部尚书奉命来到大牢里的审讯堂,将上官笑带了上来。
这审讯堂说是审讯堂,实际上却如人间地狱。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到处是骇人的刑具和飞溅的血迹。有的血迹已经红色暗沉,有的还是鲜红,想必是多年重叠的结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屋子四周可怕的嚎叫和呻吟声,如厉鬼缠身一般。更可笑的是,屋子正前方悬挂的正大光明的匾额上,飘散的血迹已经将光明二字着实盖了个严实。
这样的刑部,哪里来的光明可言?
“来人,将犯人带上来!”刑部尚书王从良一挥手,狱卒便拎着上官笑上了正堂。
“啪!”
惊堂木猛地一拍,吓的上官笑一哆嗦。
“上官笑,你残害端王侧王妃子嗣一事,你可认罪?”王从良的小眼睛里闪着贼兮兮的光。
“启禀大人,民女没有。”上官笑明白,如今上了公堂,那沈妃定会无所不用其极。不管用什么手段,这莫须有罪名是万不可认的,一旦自己认了罪,便是死路一条。
“大胆!若不是你推到侧王妃,侧王妃怎么倒地,害的流产?”王从良大声质问上官笑。
“启禀大人,民女并未推侧王妃,民女一直身子虚弱,靠吃药维持性命。当日民女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连起身都是下人服侍,怎有力气推倒侧王妃?王妃已有身孕几个月,岂是民女一推就会流产的?”上官笑回答的理直气壮。
“大胆,你可有证人证明你的清白?”王从良不着痕迹的扫着上官笑,如此虚弱的小人怎么可能推倒侧王妃?但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王从良自然知道如何生存,上官笑和沈妃比起来,孰轻孰重他岂会不知?
证人?那日赵青莲遣散了下人,屋子里只有她二人,又有谁给她作证?
上官笑顿了顿,回答道:“没有。大人。当日侧王妃以说体己话为由遣散了奴婢。但是大人,侧王妃又有何人证明是民女推倒的她?”没有人证明她的清白,那么也同样没有人证明赵青莲的栽赃能够成立。
“好你个刁民!难不成还是侧王妃要谋害自己的子嗣不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呐,上刑具!”王从良被上官笑堵的没有话说,气急败坏的上了刑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