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石为了妹妹也就忍忍了,等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了,他就跟爹提议分家。他不想让妹妹将来的婆家瞧不起殿草,要不然他早带她走了,他要看着她以孙家五小姐的身份从孙府出嫁。
二少奶奶杨金枝亲耳听到孙殿富说出小翠的存在,气得让他跪搓衣板,孙殿富终于男人了一回,把搓衣板都给踹成了两瓣。
“你不要再想威胁我了,我以后去了太平镇,再也不用靠你爹的人脉替我拉生意了。这种玩意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好了。”
“孙殿富,你别得意,我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小翠进孙家的门的。”
“你说了不算,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儿子。谁叫你几年来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女孩就没动静了。”
“这能怪我吗?你常常找借口说你累了,却有力气在那个贱人的肚子里播种。我现在就去打掉那贱人肚子里的贱种!”
她刚走到门口,“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杨金枝的右脸上,是大夫人打的。
“这一巴掌是为我儿子打的,小翠肚子里的种是殿富的,他是贱种,那我儿子成了什么了?你这张嘴巴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啊!”
金枝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哪里说错了?你平时不也骂孙殿石是贱种吗?你能骂得我就骂不得了?”
“那不一样!我生了儿子,而你没有。你肚子不争气,何叶的肚子也不争气,几年了都没个动静。让你们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困难呢?我可不想孙家在你们这里断了后,小翠肚子里的孩子我认。”
“娘,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他不肯跟我同房。”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嚷嚷。这还不是怪你自己。你平时温柔一点,相公也不会被人家勾走。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怨别人。”
“娘只知道拿话压我。你自己不也一直跟二房那头过不去吗?将心比心,你怎么不能……”
“放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晚辈议论了。要不是看在亲家公的份上,我早就叫殿富休了你了。”
大夫人生气地拂袖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小翠过门后先做妾室,待日后生下男孩就做平妻,与金枝不分大小,平起平坐。”
杨金枝也不是省油的灯,连夜坐轿子回了娘家。因为她的娘家也在清河镇上,所以孙家母子没有理会她,由她去了。
杨夫人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泼妇,她本想带着女儿去孙家大闹一场,讨个说法,孙家母子怎么能这么对待她的宝贝女儿呢。
可杨老爷说了,她这么做只会让金枝更难堪,成为街坊邻居的笑柄罢了,家丑不能外扬。再说了,孙家想要孙子也没有错,你不能不让人家娶二房吧,更何况那女的肚子里已经怀了孙殿富的骨肉。
事已至此,只能同意让那女的过门。由着杨母闹的话,结果大概就是金枝被孙家休了,到时候白白地将孙家二少奶奶的位子让了出来。
那女的肚子里也不一定怀的是男孩啊,万一真的是男孩的话,到时候想办法给她换成女孩就是了。这年头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