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白的精`液落了他一脸,糊的他睁不开眼,他却不敢去擦。
方言低头看着闭眼轻喘的宁若曦,忽然问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宁若曦忍住想要擦去脸上浊液的冲动,抿着嘴唇回答,“rossie。”
为了方便管理和保护隐`私,在猫眼工作的所有mb都按照进入俱乐部的时间起了英文名,宁若曦这批排在r字头。
方言不满的皱眉,“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到最后宁若曦也没回答方言的提问,后者是藉由洛少驹的关系,才直接从俱乐部某位高层那里要到宁若曦的名字和背景资料。
宁若曦的身世简单又狗血,要是被哪个编剧看到,说不定又能写一出赚人热泪的苦情剧。
宁父年青时很不得志,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工作上却屡屡碰壁不断遇到小人陷害上级挑剔,五年前好不容易得到施展拳脚的机会,合作对象却卷了巨款人间蒸发。
宁父被公司硬按了个黑锅辞退回家,从此一蹶不振,什么酗酒赌博好色家暴,臭毛病养的十足十。
偏他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遇到一个对他痴情不改无怨无悔的老婆,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硬撑着为他洗衣做饭。
宁若曦童年和普通小孩一样,有爸管有妈疼,上了初中所有幸福一夕颠覆。
去年秋天,宁母在家中无故昏倒,送到医院大夫一看说是胃癌ii期,宁父人就不见了。
等宁若曦再接到他爸的消息,还是从上门讨债的高利贷打手嘴里,宁父以“为妻子治病”的名义借了两百万跑了。
这价值两百万的“抵押品”,却是他家不足80平方的破烂二手房,和他唯一的儿子。
简言之,宁若曦他爸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卖了。
高利贷催债的手段无非就那几样:堵上门,挂点彩,断手断脚断脑袋。
然而除非不得已,哪家黑字头的地下银行也不会愿意真闹出人命来——说到底,人命哪能比钞票好用?
所以高利贷给十六岁的宁若曦两条路,要么和他妈一起死,要么去猫眼做mb还债。
“卖身”这词儿听着再肮脏,起码还能苟活下去,“一死百了”当然很清闲,但那可是娘俩两条命。孰轻孰重,多好选择!
……宁若曦就这么进了猫眼,一脚踏进了这潭污泥,再也逃不出去。
在方言发现宁若曦之前,他刚在猫眼做了一个多月,连带接受“技巧指导”在内共给包括方言在内的172个男人口`交或手`淫过。
据与他同班的mb说,第一次为客人做口活,宁若曦吐了一下午,以至接下来的工作都无法再顺利进行。后来在主管的授意下,宁若曦接的客人逐渐增多,活儿做的日益“精湛”,却还是极度抗拒被客人颜`射和吞精。
即使,那在一般mb看来是最普通的,也是挣钱比较快的一种方式。
方言“啪”的把资料夹扔到地上,胸腔里翻滚的烦躁情绪逼得他发疯,那种渴望毁灭什么东西的冲动已经很多年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
于默托着腮帮子,懒洋洋的冲他笑,“言子,你失态了。”
方言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语气很冲,“那又怎样?”
洛少驹意外的挑挑眉,与于默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不再招惹心情不佳的方言。
宁若曦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