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颤抖拿着,嘴唇扭出一个微笑,深深的看着他。
“我们一辈子都不要打开它”
她冷笑,蔑视,轻轻撕开,他抓着她的手腕,轻轻说“请不要揭穿他”
“好~”
沈梦溪又把信放了回去,白飞弯腰用502去粘一地的碎片,皱眉,一如费尽心机如修补锈迹斑斑的车胎。泛黄的张纸轻轻飘在他面前:你们忘了我,好好的活。
好好活?
光明,像生物一样活着很困难吗?那可是最基本的,会呼吸吗?会吃饭吗?会饮水吗?
默默收拾东西,拉开行李箱链子,买好泡面、橘子、烟一样样静悄悄放回原处。她默默站着,削瘦肩膀,齐肩发丝别着水钻发夹,竟然微微笑起来。白飞拿衬衫时,轻轻推她一下,示意让开,开柜子套衣架上放进去。
“活字怎么写呢。”
男人转过身“你不会?撒谎会吗?骗自个儿会吗?!”轻轻推开她,沈梦溪神经质的揉捏着那张车票,她看着窗外白色天光,仰着脸,孩子一样梦幻
“哎~白飞,出发去广州吧。”
为了什么?
为什么?
“好,去广州”
世纪末的列车追宿命。
今年今日,今夕何夕?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不能被爱,也被剥夺爱的权利。
这样活的人,不会太残酷?
车厢颠簸,年轻学生打扑克大肆开玩笑,妇女带着不听话小孩,一边拍骂孩子手里拿着没剥完的橘子,孩子玩手机看电影,有老人闭目打瞌睡。全部都是陌生人,驶向终点的列车汇集不相干的命运,热闹空寂。看着窗外,一帧又一帧风景,山,河流,农家宅院,花朵,荒原,隧道,城市在山坳里发着光芒,城郊孤独高楼。
川流不息的因果,是开始、转折或是结果。匆匆过客终成归人,车站就是人来人往渡口。
世界和飞蛾有什么关系?
我乘着世纪末的列车去追赶命运。
说来奇怪,竟不是真以为他会在天空彼岸等我。
他不会来。
从头到尾,在车站一片白色天光中的我们,祈求神明垂爱,等待光影明灭变幻。人来人往的世界变成巨大无限教堂,每一副壁画都刻录着苦难罪人,这样晕眩的飞蛾试图在千百万亿的片段中,追溯自己犯的罪。
光的囚笼里什么也没有。
一片虚无、空寂,和滴泪的孤独。
飞舞在一个盘旋的楼梯
上一层,还有一层,还有一层,无穷无尽。每一次都一样,每一天,每一天。
光,身处在你的陷阱里。
在无穷循环宫殿的台阶里,寻觅踪迹。
在上一层,等待一天。
光渐渐缩小熄灭,结束,原来没有下一个期待希望的明天。
第19章19
从广州回来后,沈梦溪在车站高楼巨大阴影里,。
蛾是什么样的生命?活着,本就当做明天不存在。要流干净自己所有眼泪,瞎了,看不见光,就可以活。
高楼掩映星辰布景,少女侧脸微笑,伸手触摸明暗交界处虚伪的光。她朝黑暗走去,背离一窝蜂涌向出站口人群。沿着铁轨,朝远方去,没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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