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俨州百姓们领取的杀虫药粉,他也曾制作过。只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不知珍惜而已。
他们不会明白,毒医制作毒药粉,亦是需要耗费不少的心血和精力的。
颜仁心将他带进宫的两只精美木匣子留下,便同颜风行一道出了宫。于一位在锦花岛居住了多年的毒医而言,深宫之中受拘束的日子,自是不为他所喜的。
季清歌只得和帝瑾轩换了身儿便装,出宫送了送颜仁心。
宫外的盛靖城,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各处酒肆和客栈都还在营业,季清歌与帝瑾轩从酒肆的门口经过时,还能听到悠扬的乐声伴随着欢笑声,自敞开的酒肆大门处传出。
身着一袭冰蓝长袍的帝瑾轩,只感觉季清歌手心在冒细汗了。他眼底掠过一丝怜惜,轻声问道:
“是否走的过快了?那我们寻一处酒肆,或是去盛河的画舫船上,包一间雅间。赏花,赏月。”
季清歌羞怯的垂眸,道:“夫君,你真是有雅兴。”
“除了赏花赏月,为夫还要赏美人儿。”
他搂了季清歌在怀中,也顾不得南来北往的马车。以及结伴成行,出来逛赏花大会的行人们的目光。
趁季清歌羞怯之际,便用温软的薄唇贴紧了她樱桃小口。她说她一已婚女子,不能与未婚的美女们争抢,所以,她出宫并未施粉黛。
月光和酒肆的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所放出的亮光,柔柔的洒在了季清歌白皙的瓜子脸上。她的一双柳眉微微扬起,唇角上扬着,狭长的凤眼里溢满了笑意。
帝瑾轩的右手轻放在季清歌肩头,左手轻轻收回,帮她将额前的发丝轻轻拨了拨。低声问道:
“小妖女,你都是两个孩儿的母亲了,还能让我为你痴迷。也难怪司空幽怜为了你,至今都瞧不上凌月长公主的。”
季清歌听后,戏谑的道:
“妖媚货你过奖了。若是论魅力,怕是全天下的男子们的魅力加起来,也不及你这妖媚货i分毫。
要不,有人还宁愿以东琉原岛为嫁妆,心甘情愿的嫁到熙玥皇朝为皇后呢?”
帝瑾轩斜睨了季清歌一眼,以鼻尖轻i触着她鼻尖。拥抱着她,问道:“琉原国王的话,你也敢信?”
早年,琉原国王说,要以东琉原岛为聘,迎娶琳悦长公主为王后。结果,愿望落空。
如今,琉原国王室里的一位郡主说,她伯父曾经承诺过,愿送东琉原岛给她。她将以其为嫁妆,嫁到熙玥皇朝来。
季清歌狡黠一笑,道:“我也只敢听听,不敢信。不过,琉原国王至今未曾婚娶,并无子嗣。
他对他堂兄的女儿也不错,他的话,应该是能信的。”
帝瑾轩微微摇头,道:“在我心中,只有我家小妖女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你曾驰骋沙场与我并肩,在西山迷谷为我解毒。
在西凉战场为我挡箭。
你在我即将登基之时,悄然离开……”
好不容易寻到了她,接了她归来。这般的女子,他愿以心为礼,以江山为聘。携她穿过盛靖古城的千亩花海,在那片花海的尽头,册封她为后。
帝瑾轩蹲下身子,轻声道:“上来。”
听着帝瑾轩低沉且极富磁性的男声,季清歌微微摇头。她在产后未发福,可他却在登基之后,变得更加消瘦了。
她唇角翘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撒娇的道:“让你背着,我可不好观夜景了。不如你我一道走到花海的尽头,还能说说体己话。
你看,如何?”
帝瑾轩无奈的笑笑,道:“你还是嫌我太瘦,却不知我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