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站在墨誉飞的营房大厅的众多禁军将领们,皆立誓道:“我等愿誓死追随萧王殿下,与贼子势不两立。”
“属下愿领军奔赴行营东门,为汐瑶郡主和淳于将军助一臂之力。”墨誉飞拱手抱拳,坚毅的眼神看向帝瑾轩,请求道。
帝瑾轩站在大厅中最显眼的位置,就着油灯的灯光,目光淡淡的看向了大厅中的禁军将领们。
他们是追随了他多年的禁军中的良将,还是天子极为器重的武将。他们说愿意誓死追随着他,令他感到了欣慰。
“诸位深信本王,令本王感激不尽,在此一并致谢。……”帝瑾轩的话语里,流露出了感激之意。
那些禁军将领们在听了萧王殿下的话语后,皆催促道:“萧王殿下,眼见着淳于将军和汐瑶郡主,都在东门同贼子们周旋了一个多时辰了。
我们若是再不……”
不赶过去进行支援的话,怕是会让汐瑶郡主损失更多的云氏亲军的将士们的。再者,淳于将军的祁嘉籍将士们,本就在奉栖战场上损失的较为惨重。
再因争储一事而损失兵力的话,怕是无论结局输与赢。都会令淳于将军在祁嘉州百姓们的面前,感到汗颜的。
禁军将领们所说的话语,其间道理,帝瑾轩自是明白。
他深邃的眼眸中,不禁划过了一丝暗淡。诚如宴衍所言,他这一路上,还真是多亏了有汐瑶郡主和淳于钥等人的相助。
否则,齐军在奉栖国就会被困在安迄古城中。能不能胜过奉栖军,都还难说。
不过帝瑾轩心里也明白另一个道理,此次在西凉行营的大战,绝不同于在安迄古城中的那场战争。
皇子的争储,其实比齐军将士们齐心协力的抗击奉栖军,更为残酷。
因为齐军将士们,只能在他和他的皇长兄燕王殿下之间,选择一位皇子去追随。并无中间路可走。
一旦参战了,他们就只能力求战胜,却不敢言败。
因为若是战败了,他们便会从令人景仰的战将,备受人崇拜的禁军将领,而沦落成为受人唾弃的贼子。
到时,不但会令他们自己身败名裂,还会累及到他们整个家族的人,都跟着受罚。
帝瑾轩在墨誉飞等人冲出大厅时,上前一步,挡在了墨誉飞眼前。一脸真诚的问道:“墨将军,你可想清楚了?”
墨誉飞唇角掀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高举着手中的熙玥默刀。字字铿锵有力,道:“我们禁军将士们共同的师父,已经故去的季将军在世时,就说过一句话: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可燕王殿下和庞妃娘娘此番的做法,分明是对萧王殿下大为不敬的。他们身为萧王殿下的追随者,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众多禁军将领们在墨誉飞的带领下,纷纷冲出了大厅。去调动各自的将士们,为汐瑶郡主他们进行增援。
帝瑾轩站在大厅的门口,对那些为了他在大雨中奔波的将士们,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墨誉飞骑在高大的枣红大马上,唇角掀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声如洪钟,道:“本将军敢保证,跟在燕王殿下身后的那位将军,是不会让他们的禁军打我们自己人的。
因为季将军在世时,就为我们所有的禁军将士们,立下过规矩了。
我们都立过誓,说愿意遵守。
在这些年中,谁也没有违背过。”
他们那些禁军将士们,在这些年里,都还保持着他们做人的底线。还在谨记着他们的师父季墨辰将军,曾经说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