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清歌拎着包袱,同帝瑾轩一起离开了安迄古城的客栈。各人骑了一匹战马,领着云婉凝和帝瑾曦等人,往位于安迄古城东部的齐军行营赶去。
急促的踏、踏马蹄声,盖过了安迄古城的店铺里所传出来的琵琶声,以及人们的嘲笑声。
尽管他们讲的是奉栖官方话,但挂在那些奉栖人脸上的诡异笑容,却是让齐军将领们都看的分外明了的。
季清歌倒是听清了酒肆里那几位男子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听说我们的奉栖草原英雄耶律.宗楚,在景安求学之时,就心仪着熙玥皇朝的琳悦公主了。他进宫面见熙玥天子,并提出了联姻的请求。
谁知那天子贪心,收了厚礼,又不把琳悦公主嫁与世子。
你看,这不就遭报应了么?”
言罢,那位中年男子仰头大笑,道:“他们那些熙玥皇朝的武官,还想骑马出城。哼,他们也不用自个儿的脑子想想,我们奉栖国的大王,怎能放过他们?”
坐在那男子对面的一位男子听后,不禁冷笑两声。他将拿在手中的精致酒杯摇晃着,说道:“那都是熙玥人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我们国王陛下。”
当初,是他们奉栖国的国王陛下写信给熙玥天子,向熙玥天子求助的。结果那熙玥皇帝答应了,却是迟迟不肯派齐军将士们前来。
终于,熙玥皇朝的燕王殿下领军赶到了奉栖国。
却还是在距离奉栖国的国都,安迄古城五百米以外的地儿,就跟奉栖国王谈起了做交易一事。
将助奉栖国王平定叛乱之事,反而都抛却在脑后了。
那奉栖国王怎么说,都还是领着一帮大臣们出城去迎接了齐军的。如此,可让他们的奉栖国王,如何能忍受这口恶气?
端着酒杯的那位男子还说,因为燕王殿下的齐军们迟迟不来。害的奉栖国的额露特王室,丢失了与达通草原相邻的明烁一带的国土。
此等惨痛的损失,又如何能让奉栖国王不怨恨齐军们?不责怪熙玥皇朝的燕王殿下,以及那些齐军的将领们?
季清歌在听到了那些议论声之后,不声不响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飞刀。骑在战马上,拽紧缰绳,锐利的目光往敞开的酒肆大厅匆匆的投去。
手起飞刀落,但见一道寒光闪过后,那飞刀径直刺穿了端着酒杯的那男子的嘴巴。只听到那男子在发出了一声“啊”的惨叫声后,鲜血喷1i洒了坐在他对面男子一脸。
季清歌使用暗器的精准之技艺,倒是赢得了众多齐军将领们的赞美声。就连一向都不待见她的百里逍,也由衷的感叹道:
“办的好!”
“杀的漂亮。”庞迟拎着他那把金光闪闪的斧子,一脸乐呵的道。
众人的议论声,季清歌并未留意去听。她只是默默的给身旁的帝瑾轩递了个眼色,便与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与颜风行等人冲进了已经乱作成一团了的酒肆里。
季清歌微微耸肩,对女扮男装的,满脸都是鲜血的耶律.婧晗说道:“晗晗公主。你不是说,你只要有那么一天,与我在战场上相遇,就会让我死的难看么?
如今,我把我自个儿送来了。能不能让我死的难看,就看晗晗公主你的本事了。”
言罢,季清歌扬起手中的马鞭。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两道阴鸷的光芒,刺在了耶律.婧晗有些错愕的脸上。
那张脸尽管沾满了血渍,可有抹惶恐,却从耶律.婧晗的深邃眼眸中流露出来了。
“你也会害怕?”
季清歌微微耸肩,“咻”的一声将马鞭往耶律.婧晗脸上抽去。只见耶律.婧晗纤瘦而高大的身姿迅速闪避,趁她的随从们与帝瑾轩等人交手之时,往酒肆的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