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清歌在心里窃笑。只感觉奉栖国的国王,行事有些不大符合常人的思维方式。
若那国王早有诚意,想与熙玥皇朝的天子联姻的话。那他大可早些把他的女儿,送到景安城去和亲。
而不该等到奉栖国的国王,想借助熙玥皇朝的齐军,前去助他平定国内的叛乱之时。才想起让他女儿前来西凉州,面见帝瑾宸……
“燕王殿下纳的侧妃虽多,可那些,全是景安城的女子。而耶律.婧晗却是奉栖国女子,还未必对他胃口呢。”
帝瑾轩淡淡一笑,道。
“燕王殿下不是领旨才出征的么?他总不能因为奉栖公主不对她胃口,就一直在西凉行营呆着吧?”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问帝瑾轩道。
回到卧房,季清歌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寻了件黑色华服来穿。因念及行军在外,也就没敢带太多的浅色衣物。
不似帝瑾轩,行宫的柜子里,全是他的那些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还是以白色为主的。
所幸i西凉没荒原,穿白色衣物倒也算适合。
“父皇给燕王殿下的密旨,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知晓。我们和四弟,都是无从知道的。”
就像他当年领军前往北疆征讨北檀敌军,他手中的那道密旨,也是无法给第三人知晓的。
他父皇的心思,或许是想助奉栖国平定叛乱的。但即便是再慷慨的皇帝,也得先看到邻国国君的诚意。
在帝瑾轩看来,他父皇如今所稀罕的,并不是与奉栖国联姻了。
一来,燕王殿下本就有那么些位侧妃了,无需接二连三的纳侧妃。
二来,奉栖国公主耶律婧晗,心里也未必有燕王殿下。
就算奉栖国的使臣们能记忆模糊,可他们这些熙玥皇朝的皇子们,却是对耶律婧晗在赛马场上,骑马去向司空幽怜表白心迹一事,记忆犹新的。
毕竟在他们熙玥皇朝,是没有哪家名门闺秀,敢如此直接,如此胆大妄为的。
当然,季清灵绝对是个例外。
等季清歌换上了华服后,帝瑾轩从她包袱中,找了双绣有海棠图案的绣花鞋。蹲下身子,为她穿上。
“小妖女,你怎地在嫁给本王后,人没长高,脚也未长i长?”
帝瑾轩缓缓站起身,揽过季清歌不盈一握。走近窗前,“哗”的一声将浅粉色的锦缎帘子打开,月光便透过敞开的雕花木窗,照进了奢华的行宫卧房中。
“今晚,月色如华,繁星满天。
臣妾想请夫君闭上双眼,待臣妾给夫君一个惊喜。”
言罢,季清歌瞧着帝瑾轩,等他乖乖的微闭上双眼后。才将她自制的木质远镜,从包袱里寻出,摆放在了木床前的木桌上。
唇角勾勒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季清歌以右手食指戳了下他额头,道:“夫君,可以睁开双眼了。
你说,战场上,刀剑无情。你身为一介武夫,并不能承诺,能时常与我相伴;
你还说,你很喜欢我画在宣纸上的望远镜……”
所以,她才在私底下,自己捣鼓了一个木质的老式i远镜。尽管做工是粗糙了些,造型亦算不得是优美,可只要他能收下,她亦是能感到知足的了。
帝瑾轩睁开他深邃的双眸,小心翼翼的打开精美的木匣子。只见里面摆放了一个木质的远镜,是可伸缩型的。
他将远镜拿在手中,份量虽轻,却让他的心底,有了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感。
本以为他还算了解他爱妃的,却不知她在何时,竟在私底下为他制作了这么一稀奇古怪的玩i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