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星熠殿,萧王殿下的奢华卧房中。
帝瑾轩足足等待了半个时辰,也未等到刘玉镜等人,请来宫中的御医。而他抱在怀中的季清歌,却面色惨白,如同久病未愈的病者一般。
面对此情此景,难免让帝瑾轩在心里,感到了自责。
他分明是知道,他爱妃体质较弱。被幽禁在废弃柴房的六年,让她饱尝了人间的辛酸。她的宫寒之症,便是在那时落下的。
帝瑾轩微微的挑了挑眉,坐在床沿,握住了季清歌冰凉的手。责备的语气道:“小妖女,你可是自个儿说过的,是药三分毒。
可你还是服药了……”
怜惜的眼神,掠过季清歌惨白无华的面容。帝瑾轩沉声道:“你个小妖女,为了装病,就拿自个儿身子骨当儿戏。
你这般行事,可有考虑过为夫的感受?”
眼看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刘玉镜们去请御医,也未能请来。
无法将御医们,从承祥殿,或者是翠薇殿请来的结果。倒是他和他爱妃,事先就预料到了的。
他爱妃说,那般,才好。
可他却说,“好什么?”
她如何能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在她服药后昏迷的期间,他无法说服自己,说她只是服了药。还会在两个时辰后,醒来。
帝瑾轩心急如焚,他再也不愿如此等待。这般的等待,只会让他想拿起利剑,去翠薇殿找庞妃报仇。
若不是那位庞妃,纵容她的密探们闹事。那他的爱妃,又怎能为了救治伤者,而累成了那般?
追根究底,庞妃都是罪魁祸首。
帝瑾轩一想到庞妃,星目中就瞬间闪过了一丝阴鸷。他很想当面去问他父皇,为何在他父皇心中,庞妃能胜过所有一切?
为何在他父皇眼里,即便庞妃生的儿子,燕王殿下犯了罪。也能被他父皇原谅?
或许用季清歌曾经说过的话语,来解释的话。那便是:“或许父皇为庞妃所做的一切,都源于父皇对庞妃的爱。
世间的很多事,都能给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唯独爱,不能。
不能解释,父皇为何会在有王妃的情况下,爱上了庞妃。
亦不能解释,父皇分明是知晓,萧王殿下,才是众多皇子们中的佼佼者。可他却在立皇太子一事上,还是选择了他爱妃所生的皇长子,燕王殿下。”
帝瑾轩星目中闪过一丝不甘,站起身,来到卧房的梳妆台前,寻找装了药丸的小木匣子。待他拿起泛着暗金色光芒的钥匙,打开了匣子后,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根本就没解药丸的影子。
莫非他爱妃所服用的药丸,是真的如她所说,不需服用解药的么?
还是,她在这几天去珞王府,看望汐瑶郡主时,拿着解药送了人?
帝瑾轩不耐烦的关上了小木匣子,回到床沿坐下。他将季清歌冰凉的手,从锦被中拿出,放在了他热乎的脸颊上。低声说道:
“清歌,有没觉得,暖和了些?”
躺在沉香木床i上的季清歌,紧闭着双唇,纹丝不动。
帝瑾轩薄唇挑起一抹尴尬的弧度,道:“你看你,好好儿的一个人,服什么药?这下没法子同为夫争辩了,不觉得亏?”
真是的,装病就装病吧,还真服了药丸。
可有想过他的感受?
唉!
帝瑾轩担心季清歌冷,便将她冰凉的手,又放回了暖和的锦被里。伸手为她掖了掖被子,道:
“小妖女,你倒是醒醒。快醒来,陪本王说说话。
本王想听你说,你前世当特工时,有多不得了。也想听你说,你在来到熙玥皇朝之后,是如何的偏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