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季清歌微微摇头,感叹道:“你忘,或者不忘,我不去理会。
可是几乎全景安城的人都知道:昭武副尉季墨初,在他兄长季墨辰死后,带着家眷强行住进季将军府一事。
也知道,季将军府的嫡小姐季清歌,被她的婶婶和堂姐幽禁在废弃柴房六年。她堂姐季清灵觊觎着她的未婚夫萧王殿下,为了能代她嫁进宫当萧王妃,给她灌乌翎胆毒药酒一事……”
一鼓作气的说完后,季清歌下意识的向坐在她对面的帝瑾宸脸上看去。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眼底闪过了一丝明显的不甘与愤恨。
想想也是,像帝瑾宸那般不可一世者。又如何能接受嫁给他的侧妃,生前是心仪过其他的男子的?
何况那季氏燕王侧妃,婚前还是心仪的令他恨之入骨的帝瑾轩。
哪怕季氏燕王侧妃为萧王殿下献花,遭其拒绝,她还被汐瑶郡主掌掴一事,是全皇城人尽知的。
可但凡是个男子,又怎能在听到了这些话语后,完全无动于衷呢?
“住口。”
帝瑾宸冷着眉目,沉声道。
“夫君,你听听,那傻子都说了些甚?……”季清灵伸手抹着泪,哭诉道。
“灵儿……”
在瞥见了季清灵手背上的血渍时,帝瑾宸才对佑王说道:“十七王叔,小侄的侧妃季氏同萧王妃之间的恩怨,不便多谈。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让昭武副尉季墨初,尽早的入土为安。”
就在帝瑾宸同佑王爷帝宇昊相商时,季清灵忽地站起身,一脚踹倒了木椅,便奔跑到了季清歌身后。
帝瑾轩微挑剑眉,扭头看向季清灵,道:“你要做甚?傻子。”
“你叫我傻子?”
季清灵的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了满满的不可置信。她是傻子?她在萧王殿下的眼里,居然是傻子?
“没错。傻子二字,只适合你。”
帝瑾轩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眼神锁住了一脸错愕的季清灵,冷冷的道。
听了帝瑾轩的话,季清歌心里窃喜。她趁着季清灵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这儿时,便摸索着从衣袖中找出了一张去年的借据。
有这张揉的有些皱巴了的借据在,那她跟季清灵之间,究竟是谁亏欠了谁。谁又冤枉了谁,公道自在人心。
犀利的眼神锁住了季清灵哭花了妆容的脸,季清歌眉梢轻轻一扬,问道:“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都不愿他人说你傻,为何要叫我傻子?”
“傻子……?”
季清灵愤恨的眼神剜在季清歌脸上,怒道。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那让我来同你说道说道,你傻在哪儿。”
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季清歌冷冷的说道:“从你提出的赔偿方案,就能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你说叔叔在世时,是如何的让婶婶和你衣食无忧,是如何的关爱着你们。
可去年在京兆尹衙门一事,你跟婶婶都穿着旧的棉衣,连取暖的木炭都买不起。你们过的日子,都比不上叔叔的外室牛氏一事,岂不是要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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