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刘玉镜拿来了药粉,为帝瑾轩撒在了袖口处,领口处。馨香的气息弥漫开来,很快将浴室中的浓浓血腥味,给压下去了。
帝瑾轩瞧着他先前泡澡的温泉浴池,只见池水仍泛着血色。不觉挑眉道:“放干i那池水,用药粉儿压压腥味……”
“诺。”
孙程峰和刘玉镜齐齐应道。
言罢,帝瑾轩拉开帷幔,走出了温泉浴室。对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们说道:“回大玥宫。”
不多时,身着深红华服的帝瑾轩来到了大玥宫。他双脚迈着稳健的步伐,踩着奢华的宫廷地毯,走进正殿为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听后,伸手轻放在龙椅扶手处。严肃目光注视着站在大殿的帝瑾轩,挑眉道:“平身。”
“谢父皇。”
帝瑾轩抬眼向坐在了不远处的燕王瞧去,心想皇上不赐坐,他不坐便是。
“轩儿,听说你身穿一袭血衣,就闯到了大玥宫正门。若不是冯公公发现及时,你还……”
皇帝右手食指叩击着龙椅扶手,极具威严的声音道:
“你身为三皇子,不会不知新年伊始,不能开杀戒之理。今日才正月初二,乃禁杀之月。你竟然出手杀了昭武副尉,你可知罪?”
帝瑾轩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卑不亢的道:“父皇,世事并无绝对。
民间曾传:
‘正月不娶,腊月不定。’
皇长兄在腊月纳了四房侧妃,不是……”
寥寥数语,便将承祥殿内离奇死亡的一正妃,一侧妃之事,给隐隐道出了。
皇帝听后,不觉目光一凛。一向寡言少语的三皇子,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用事实来反驳他的言语了?
身为儿子,身为臣子,怎能这般触犯他的权威?
他的话语,三皇子只能绝对的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皇帝星目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冷喝一声:
“大胆!”
将帝瑾轩训斥一通后,皇帝说道:“昭武副尉季墨初,毕竟是你皇长兄侧妃季氏的父亲,是熙玥皇朝的武官,必须厚葬。”
帝瑾轩微微摇头。
“除此之外,还得好好安抚季墨初的遗孀君氏。若是萧王妃真为君氏下过药,毒害过他们。
理应当面道歉,赔偿……”
正说到了季清歌,那季清歌就被大内侍卫带进了大玥宫正殿。
跟季清歌几乎是差不多时间赶到正殿的,还有被请进了大玥宫的季清灵。
两堂姐妹正走到大殿,就听到皇帝在说让帝瑾轩如何赔偿一事。
季清歌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心想她豁出了一条命进宫,无非就是想保住家产。如今她家帝债主爷交了虎符,又摊上了命案。
那要是把家产再给燕王们算计去,可就要破产了,得玩完。
厚葬不厚葬的,关她甚事?
君氏那儿,也休想等到她的道歉。但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他们招惹她在先,而非她有意害他们。
</p>